“賀川你冷靜一些。”他壓低聲音道，“這是在馬車上。”
車伕就在旁邊，沈一跟沈三也在，賀川居然……
和光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我知道，我就握著你的手，不做別的。”賀川低聲哄他，“就一會兒。”
和光抿嘴，搖頭：“不可以。”
“和光……”賀川的呼吸急促起來，“我控制不住。”
他是正常的男人，哪怕平時表現得再鎮定，也抵抗不住內心的渴望，尤其是對面就坐著自己喜歡的人，那更是讓他心癢難耐。
賀川的手順勢往下滑，在和光腰側輕輕揉了一下。
和光猛地倒抽口氣，整張臉漲得通紅。
“賀川你混蛋！”他罵。
賀川笑道：“和光，我喜歡你。”
賀川低頭湊近他，鼻尖與他相互摩擦，低聲問他：“你想嗎？”
和光臉頰通紅，咬牙切齒地瞪他一眼：“不想。”
“騙人。”賀川笑了起來，“你明明很想。”
“我說不想就是不想。”和光轉頭避開他的視線。
“既然你不想，就幫幫我好不好？”賀川抓著他的手，“就像上次那樣……”
和光猛然抽回手，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賀川無奈道：“和光你真是害羞，我就是摸摸，哪怕只是碰一碰，你也不肯嗎？”
和光紅著臉，“不可以。”
“和光……”賀川嘆氣，“我真的難受。”
他抱著和光哄道，炙熱的氣息全灑在了和光的耳邊，弄得和光渾身燥熱起來，連脖頸處也泛起了淡淡粉色。
和光閉上了眼睛，“……隨便你。”
“真的？”賀川欣喜若狂。
和光哼了一聲。
賀川將他摟進懷裡，親吻他的額角、眉梢、鼻尖、嘴唇。
和光抬眸，看見他眼中閃爍著璀璨的星芒。
賀川其實很容易滿足，他這人的喜惡都表現在臉上，只要給他一點甜頭，他就會高興半天。
“和光，我愛你。”賀川在他耳畔喃喃低語。
“嗯。”和光低低應了一聲。
“我愛你。”賀川又加了一句。
“嗯。”和光又應了一聲。
“我愛你。”賀川又重複了一遍。
“嗯。”和光繼續應著。
……
一旁的車伕終於忍不住了：“夠了沒有？我們不是聾的！”
說了這麼多句表白，嘖嘖嘖，年輕人的愛意真是熱烈。
就這麼一聲，賀川整個人一僵，和光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他們都沒想到車伕會聽到他們的話，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太尷尬了。
和光忙把手縮回來，賀川已經反應過來了，拿著帕子幫他擦手。
片刻後，賀川咳嗽一聲，“你誤會了，我只是太激動，才說出這樣的話，並非故意的。”
“呵呵。”車伕笑了兩聲，一副他懂的樣子。
和光低著頭，也不吭聲，任由賀川攬著自己，兩人安安分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