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有些懵。
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賀川嗎？
“你別誤會，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賀川道，“如果你不樂意嫁給我，我可以等，等你願意嫁給我。”
這番話，是和光夢寐以求很久的，被賀川說出來，卻讓和光無措。
“你擔心的事，我都會解決的。”賀川說著，握住了和光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和光，我愛你，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
他知道，其實和光一直都很自卑，因為覺得自己是閹人，不配擁有幸福美滿的未來。
賀川不是傻瓜，他知道和光需要安全感。
他想給和光安全感。
和光值得擁有幸福，他不想委屈了和光，更何況和光是他喜歡的人。
和光愣愣地低下頭，盯著自己放在賀川胸膛前的手，腦海中一片空白。
賀川的掌心很燙，像是烙鐵，熨貼得他渾身都軟綿綿的。
他的心臟彷彿也燒了起來，一簇簇火苗竄了出來，燃盡他的理智。
和光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甚至產生了錯覺，覺得賀川對他的愛，並不比自己少。
“和光，你願意嫁給我嗎？”賀川問，“嫁給我，我們永遠在一起。”
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
只是和光的自尊心作祟，一直不肯邁出那一步罷了。
賀川捧著和光的手，貼在自己臉頰。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磁性。
和光不敢抬眼去看賀川，怕自己沉溺在對方的溫柔裡。
他試圖抽出手。
賀川抓得很用力，和光根本掙脫不了。
“和光，日後的一切，我們都會一起去面對，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聞言，和光卻搖頭，“你爹孃不會同意的，他們只有你一個兒子，我又是個閹人，不能傳宗接代，他們怎麼可能同意？”
他們的地位相差了太多，註定他們倆不可能走到最後。
他們的處境不一樣，他們會遇到很多矛盾和衝突。
這些衝突不可調和。
和光終於把壓在自己心口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擊退賀川。
賀川卻還是看著他，甚至還蹭了蹭他的臉，“我們都沒有問過，你怎麼知道我爹孃不同意？就算他們不同意又能如何？娶親的是我，我喜歡誰就娶誰。”
“和光，我們一起去面對，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一想到未來沒有和光的參與，賀川就覺得心如刀割。
“可是你會很辛苦的，他們會在背後說你，我不願你難受。”
他從未想過會跟賀川在一起，只想遠遠地看著他就好。
可如今，他們糾纏不清。
“我不辛苦，和光，只要你願意跟我一起，我就不難受。”
賀川認真地看著他，目光堅定。
和光怔了許久，終於慢慢地伸手抱住了他。
賀川將他摟得更緊。
這晚，賀川還是跟和光睡一塊了，兩人抱著抱著，終究還是鑽了被窩。
以至於和光第二天起不來，請假了，當然，這是後事。
吃了鹿血的周越跟和光提早回來了，楊少正跟付之安卻還在外邊。
他們帶了乾糧、被子等等，這五天的時間都是在野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