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怎麼如此突然就申白，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他扭過頭去。
賀川看著和光微紅的耳朵，眼神暗了暗，又湊近了點，低聲道：“和光，我愛你。”
他說完，吻了吻和光的耳垂。
“嗯……”和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抬起頭來，卻對上賀川幽深的雙眸，他一怔，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賀川，我……唔——”
他剛張口，賀川就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這回他倒是沒有再亂來，淺嘗輒止後，退開，雙目亮晶晶的，充滿期待：“和光，我可以跟你親嘴兒嗎？”
和光：“……”
親完才問？
不是多此一舉嗎？
和光瞪了賀川一眼，不吭聲。
賀川也笑了起來，他坐在床沿邊，手裡捧著藥瓶子給和光看，“這是太醫給我的，讓我幫你塗的，早晚一次。”
和光的臉又燙了起來，“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賀川交流一番。
私房話可不能到處跟別人講。
就他們鑽被窩的事，公主、太醫都知道了，也不知道太醫會不會跟別人說。
他還是不習慣。
雖然他愛看春宮圖，但他還是挺保守的，不想被人知道他跟賀川鑽被窩的細節。
只是賀川似乎沒有這個意識，他認為鑽被窩像吃飯喝水睡覺一般，是在平常不過的事。
現在聽到和光的話，看他的神色，似乎是害羞了。
“我就是想問問太醫，因為我對鑽被窩這方面的事一竅不通，只知道感覺很好而已，所以我才問的。”
“和光，你要是覺得不好，那我就不問，你別生氣。”
話落，他又湊過去親和光的唇角。
他那麼真誠，那麼乖，和光根本生不了他的氣。
和光避無可避，只能被迫承受他的親吻。
良久，才推開了他。
“我沒有要生你的氣。”和光嘆氣，“我只是……”
他忽然頓住，不說了。
“只是什麼？”賀川追問，“你繼續說，我都改。”
和光看向他，嘆了一口氣，“只是這種私密的事，說出去不好，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這種事，我們兩個知道了就好。”
賀川點了點頭，“好，那我日後不跟其他人說了，我自己買書或者春宮圖看。”
他是一根筋的，想做什麼事就會認真去做好。
賀川即便是跟他鑽了被窩，對男男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
連換個動作都不會。
還要他教。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和光臉紅紅的。
周儀給他那本春宮圖，賀川也只是翻了幾頁而已，所以很多東西都不懂，他迫切想要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和光用手背貼了一下臉頰，果然燙得驚人，他忙將腦海裡的畫面驅趕掉，小聲道：“不用買書或者圖冊，我可以教你的。”
三千多本春圖不是白看的，賀川想知道什麼，他都可以回答。
況且，他手把手教賀川，還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和光的臉更紅了。
賀川也感受到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怎麼這麼熱？難道鹿血還未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