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意暗湧

離開惲月那裡後,青漓便讓阿大自己一個人回去了,至於理由他自會幫青漓掩飾過去。

夜色漸黑,拍賣會也散了場,在珍寶閣各個門口停著一輛比一輛華麗的馬車,日月帝國之中雖有魂力能夠催動的魂導車,但貴族們還是喜歡架馬車出行。

越華麗越寬大,便越舒適、越能彰顯身份,而越大的魂導車駕駛起來消耗的魂力就越多,若是將魂師都用來駕駛這種代步工具豈不是大材小用。

此刻,珍寶閣西門一個白色的大馬車剛剛駛出,後面便緊跟著一輛差不多大小的貨車。

看著應該是出自同一家的手比,前面的車坐人,後面的車拉貨,看起來買得東西還不少的樣子。

就在這兩輛馬車朝著另一條街拐去的時候,陰影中一個黑影以極快地度扒上了車底,動作十分的輕盈,度更是快得驚人,竟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出異常來。

此人正是青漓,她一直躲藏在暗處,等得便是這一刻。

她雙手雙腳都緊緊地扒牢車體,用右耳隔著車底板聽著裡面的情況,空氣隱隱被她的魂力所引導,閃爍出了幾絲極其細小的雷光。

確定了裡面沒有呼吸聲,也沒有心跳聲,她便輕輕一翻身,躍進了馬車之中。

這兩輛便是那葉家的馬車,青漓此去只是想簡單地在外探查一下,至於之後要幹什麼還要另做打算。

而此刻的另一邊,風烈卻出現在了惲月的珍寶閣之中,他之所以來此,是因為他今日一整天都沒見到青漓覺得奇怪。

“你把她找來了?”風烈問道。

惲月看起來一如往常,依舊優雅,朝著風烈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她找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找我瞭解了一些人而已。”說著惲月便把青漓看到的那份情報遞給了他。

這兩個人竟然早就認識,而且看著二個人的樣子,顯然是關係不淺。

片刻後,風烈皺起了眉頭,“你竟然騙她去查葉家,你想讓她死嗎?”

馬車裡並不算平穩,顛簸了一刻鐘的時間,馬上就要駛入內城明都的檢查口了,只要安全穿過去後面便是暢通無阻。

明都的城禁時間要比外面的日月城早上許多,此刻明都的檢查口也很快就要關閉了,那守衛的幾名官兵看著葉家的馬車朝這邊駛了過來也是懶洋洋的,完全沒有要檢查的意思。

那可是葉家的馬車,再加上閘口之上安置有臨檢的魂導器,只有帶著與其感應的通行徽章才能透過,就算車裡面私藏了不明身份的人也絕對逃不出那魂導器的檢查。

此刻,路邊兩個拿著碗的小乞丐看見葉家的馬車過來,就拿著手裡的碗打算上前乞討,可那馬伕滿眼的不屑,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一幕馬車內的青漓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好的預感從她的心中升騰而起,若馬車只是將他們颳倒還好說,可若是輦了過去,車只要停下來,那群官兵也不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檢查恐怕是避不過去了。

青漓最討厭可能這一類詞彙,一件事若想做成,便要將不利的因素儘可能地降低。

人從一出生便被分為了三六九等,若是降生於皇親貴胄,此生你的起點可能就是許多人都看不到的終點;若是生於貧瘠之所,便是眼前這般天差地別。

馬車跑得飛快,黑暗之中,一個小石子從青漓的手中飛了出去,瞬間便將那兩個小乞丐手中的碗擊飛了,碗中的銅幣撒了一地。

突如其來的意外將那兩個小乞丐驚走,他們拼了命地撿起那散落了一地的銅板,這一刻兩輛馬車也終於壓過那些零零散散的銅幣穿過了閘口,駛入了明都的大道當中。

青漓剛剛慶幸自己終於闖過了這第一道關卡,可就在悄無聲息之中,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

在此之前,青漓竟然絲毫沒有覺。

青漓被這隻手震得一驚,她的反應十分的迅,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中竟然憑空冒出了一段利刃,朝著那人的脖頸就逼了上去。

漆黑的馬車當中,憑空閃出了一道寒光。

“是我。”那人的脖子向後縮了半分,卻還是被那鋒利的白刃劃出了道血跡,他只是沒想到青漓的警惕之心竟這樣強。

這到底是什麼武器,風烈平生從未見過這等銳利的神兵,還未靠近他就已經感受到了陣陣寒意,當那寒意凝聚成一道線的時候,他的脖頸竟然就已經流出了鮮血。

青漓聽出了是風烈的聲音,卻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利刃,“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青漓冷聲道,“我也沒有那麼想拜你為師,別用一副長輩的口氣和我說話。”

風烈出現在這裡,沒有一處不存著可疑,青漓在此做著如此危險的事情,只要被人現,結果多半就是個死無全屍,她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別人。

風烈此刻也只得無奈地承認道,“惲月她騙了你,叫葉朱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風烈此話一出,青漓很快便想明白了,怪不得要最後這幾日才來見我,還如此湊巧今日便有葉家的人從珍寶閣出來,就是藉著時間的緊迫來誘騙青漓上當。

這個惲月果然有些手段,葉朱的情報是她口述的,青漓死後再把那本應該劃掉的名字重新劃掉,這件事於她而言便再無任何破綻。

青漓並非沒有絲毫的懷疑,她只是覺得九寶琉璃宗的人有什麼立場會欺騙自己?

隨著青漓腦中的思路逐漸清晰,她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風烈看到此處都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青漓很早以前便明白一個道理,這世間人心最是難測,可一個從前與她素未謀面之人,竟想要她死,真是有趣。

至此,青漓也收回了利刃,與風烈一起跳離了那輛馬車,若不是惲月故意沒有劃掉那個名字,青漓便不會對葉家感到好奇,既然已經看出是陷阱了,還有什麼可查下去的必要?

這條線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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