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神甫——沈正

周圍那些軍卒都無比地畏懼她,絲毫不敢還手,已經有數十人被她那灼熱的太陽燙出了傷痕。

就在她還想繼續出手之時,一個挺拔的男人從身後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神情極為嚴肅道,“這些都是戰場殺敵的戰士,不是被你用來玩樂的。”

男人面板如玉般溫潤,一副白面書生的溫柔相,可他的神情動作卻是極其相反,沉穩嚴厲中帶著一種極其古板的氣質。

小女孩在他的手中掙扎著,“一屆刁民也敢碰本公主,放開我!”

女孩話音落下,身上唯一一圈黃色的魂環亮起,她頭頂的太陽綻放出了極為耀眼的光芒,一個黑色的倒影在他們前方五米處緩緩地現出。

這是太陽武魂的一種定式魂技,名曰太陽倒影,以太陽召喚出的倒影,使用者的身形能夠立刻出現在倒影所在位置,魂技瞬幾乎不會流露任何氣息,若不是身形出現的位置會先顯現出倒影,這一招簡直堪比瞬移。

可那小女孩剛想逃出男人的手中,卻現自己的周圍已經完全被男人的魂力鎖定了,竟無法瞬移出去,這便是此招魂技的弱點。

“沈正。”徐清從前方走了過來,聽到他的聲音,男人才放開了女孩的手。

女孩獲得自由的瞬間,便立刻打算對那名叫沈正的板正男人出手,徐清立刻喝住了她,“徐天真。”

聽著徐清這樣嚴肅地叫她的名字,徐天真才立刻老實了起來,兩根手指在胸前打轉,流露出了有些委屈的神情。

這徐天真是當今日月皇帝徐霄最小的公主,由於她是皇帝的第一個公主,從小便備受各方的寵愛,也就養成了這般刁蠻任性的樣子,平日裡除了她父皇與徐清的話誰都不聽。

“徐清哥哥。”徐天真的長相與徐清有幾分相似,同樣高挺的鼻樑,但她的眼睛卻像是小鹿一般溼漉漉、亮晶晶的,此刻做起委屈的表情來更是令人無比心疼,“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嘛。”

徐清收起了肅穆的神情,對著徐天真溫潤一笑,他笑起來十分的好看,唇紅齒白的,彷彿他的這張臉天生就應該微笑一樣。

他在徐天真面前蹲下,看著她的眼眸耐心道,“天真,不要胡鬧了好不好,你怎麼能跟我們一起去前線,這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我不回去,皇兄們都好無聊,長得也沒你帥氣。”徐天真小臉一橫,倒是有幾分驕橫的可愛,“徐清哥哥,我都多久沒見過你了,這一去,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你回來。要不然,你不去了好不好?”

“天真,軍令如山,我必須得去。”徐清嚴肅過後,又恢復了溫潤,笑容也重新掛在了臉上,“但我答應你,這次回來,我就帶你去皇宮外面逛一逛好不好?”

“真的嗎?徐清哥哥。”徐天真興奮地跺了跺腳,“但你要我走也可以,你必須懲治這個忤逆我的壞蛋。”徐天真指著那沈正說道。

這才是剛剛無人敢忤逆她的原因,就連她的攻擊都不能躲避,生怕得罪了這位刁蠻任性的公主。

徐天真雖如此開口,可沈正的神情卻無半分變化,依舊是那副古板嚴肅的神情,“軍規並無此條,但若是少將的命令,我也絕無怨言。”

徐清默然地看了一眼沈正,並沒有對他多說什麼,轉而對徐天真道,“天真,沈正是一位神甫,你確定要對一位神甫不敬?”

日月帝國信奉太陽神,有許多臣民也一樣信仰太陽神,將其稱為全知全能、恩澤大地的天父。

信仰的人多了,便出現了相關的廟堂,稱為太陽神廟。

神甫便是被三處以上的神廟承認之人,不需要評判魂力的高低,只看你的資歷和內心。

通常情況下,想要成為神甫,需得在太陽神廟中靜心做五年以上的傳教活動,有了這種資歷再評斷你的品格,能夠成為神甫之人絕非常人,需得靜心修行數年才行,大多都是老頭子一樣的人物。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年輕的神甫?”徐天真驚歎著。

近百年來,太陽神在日月帝國中不再盛行,也只剩下些貴族還依舊如此,而擁有太陽武魂之人天生便會無比敬仰太陽神,就連徐天真也是如此,可近些年的情況,神甫越來越少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沈正這樣年輕的神甫。

“你真的是一名神甫?”徐天真繼續疑問道。

“若你真的信仰太陽神,天父便會告訴你答案。”

“我不信,徐清哥哥,你一定是在騙我。”徐天真驕橫道。

“沈正,把你的神甫徽章給她看看。”

沈正雖有不願,但還是從輕甲之中拿出了掛在脖頸之上的金色項鍊,那項鍊之上墜著一個漂亮的太陽掛墜,紋路精美大氣,在落日的餘輝之中閃爍出了燦金色的光芒。

見此,徐天真才服了軟,“原來你真的是神甫先生。”

此事便告一段落,徐清差了兩名魂尊以上的小隊長將徐天真送了回去。

徐天真走後,風烈才朝這邊走了過來,只見他大手一揮,碧綠的金光便落到了受傷幾人的身上,他們的身體立刻恢復如初。

徐清恭敬道,“多謝先生出手。”

“小事一樁,記得你我談好的價錢就可以了。”

沈正這才將目光聚焦在了風烈的身上,他眉頭微皺,雖沒有說話,但他顯然是知道風烈的臭名昭著。

徐清這邊由於那徐天真的鬧劇,也無心再管風烈為何帶了一個孩子來此,他召集著所有軍兵就要啟程。

風烈從懷中拿出了一根樹枝遞了過去,徐清伸手接過,“遠行人、折秋桂。您也信這個?”

秋桂只生在長在日月,寓意平安與故鄉,遠行之人臨走之前,折一支家門口的秋桂,寓意著能夠平安歸鄉,算是日月的一種風俗。

原來是給他的,青漓看見風烈臨走時多折了一支。

信仰天父之人,一般便不會再相信其他的風俗,而眼前的徐清顯然是不信的,但他還是將它好生地收在了身上。

“你覺得,一根樹枝,就能讓我們此行安全了嗎?”沈正在一旁插了進來,他顯然是對風烈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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