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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代表官方和那些違法犯罪的駭客打架的那種！”
“哦？你是官方的人？”
謝林打了一個酒嗝，這一句話讓他更清醒了，甚至掏出了一把手槍指著凱里奇。
“不是，我不是官方的人，我是公司的人……不對不對，不是那種大財團，我真不是給財團打工的人！等等，也不對，我離職前我們公司還完成了一個財團的委託……等等！你聽我解釋！
“總之！我就是一個安守本分的程式設計師而已！只不過你說的那些駭客在挖洞，我們負責防禦和補洞而已！”
最後凱里奇幾乎是要叫了出來。
“你不信，我可以把公民識別碼報給你們！你們自己去查！我是清白的！我相信你們黑茲爾街有那種能黑進公民資料系統的駭客！”
“喔？這麼說，你也有能力黑進官方的系統了嗎？”
“不是……我……這……”
凱里奇百口難辨。作為極速羽毛的精英程式設計師，他確實有這個能力，他曾經在一些網路安全比賽中獲得大獎，這也是他進入極速羽毛的敲門磚。但是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至少在下地下城之前他從來不敢幹。
能幹，但慫。
“行吧，我不想聽你扯淡。總之你就是一個駭客，但是是坐辦公室的合法的體面人是吧。”
這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詞和定義讓謝林聽得煩躁，作為一介粗人，加上酒精的作用，彎彎繞繞的專業名詞讓他更加頭大。
“那你來地下城，為啥不做一個違法的駭客，反而要來我們黑茲爾街的運輸隊做力工？”
“我透過暗網瞭解到了一些地下城的訊息。”
凱里奇看著黑魆魆的槍口嚥了咽口水。
“黑茲爾街是我認為的高安全係數地下城中最深的一個，我希望能在這裡有個落腳點，然後尋找一些有可能性的交易市場看看。
“至於為什麼是力工而不是駭客……說白了，在地下城，搬運工總比駭客活得久吧……”
說到這裡，凱里奇有些心有餘悸。在前期網上衝浪時，他在暗網看到了很多令人不適的畫面，比如一些駭客會被他們的老闆直接改造大腦，按上腦機介面，然後接上網際網路。這種技術在合法市場上都沒有安全的商業版本，只是存在於各大技術機構的實驗室裡，那麼在地下城裡通用的技術版本就更加差勁了。這些腦機駭客多數以慘死為結局。凱里奇看到一些照片，甚至有些駭客腦子都被融化了，變成令人噁心的粘稠液體，從五官中流了出來。以地下城的道德水準，凱里奇懷疑，這些人裡面不僅僅只有激進派駭客，少不了被抓來當作肉機消耗品增加算力的倒黴鬼。
“……你的西大陸尋親之旅就這麼重要嗎？”
“我的曾曾曾祖父從西大陸來到魯恩王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即使有著網際網路和漫遊技術，在大自然的偉力面前，西大陸對我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據說他臨終前就想回去看一眼，可是過了幾代人，我們家都沒有人能做到。也許是覺得生活得挺好沒有必要，也許是因為太過昂貴和艱難，沒有必要把所有家當都貼進去。
“但到我這代，我想情況還是有些變化的。
“我是家裡最能賺錢的大哥，足夠為這趟旅行攢夠錢。我有好幾個能幹的弟弟妹妹，他們會照顧好父母，我也不需要再擔心這個家庭，沒有後顧之憂。”
凱里奇沉默了一下，然後咧嘴笑了。
“雖然我就是個被關在工位上的程式設計師，但是，總該允許我，想象一下格子間外面的世界嘛。畢竟，即使在地上，貝克蘭德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人活著，總得靠一點遙遠的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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