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斤,那就是八十……”錢亦文一邊說著,一邊掏錢。
一邊掏錢,一邊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真他媽黑呀!
老頭把錢往炕裡推了推,問了一句:“場子裡,還有人參和鹿茸吧?”
“有吧……”錢亦文含糊說道。
“嗯。有就好,我說的這個價,不包含這兩樣……”
老場長的話,氣得錢亦文一個勁兒的在心裡罵娘。
就那兩樣東西值錢,你收了那麼多的錢,還竟然不包含主要原材料。
這……不就和搶差不多了嗎?
奈何刀把子在人家手裡頭攥著呢,也只好先忍下了。
可是,這主兒要是不敲打敲打他,真都對不起他。
想了想,錢亦文煞有介事地說道:“王場長,我聽柳場長說,這批藥酒是要送到省裡給大領導的。
“您配的這個肯定錯不了吧?
“要是有差錯,咱可擔待不起呀!”
老場長挺了挺腰板,語氣堅定:“小夥子,放心!我親手配的,保證錯不了!”
老頭兒的話,說得底氣十足。
這也讓錢亦文更加堅信,這老頭子在退的時候,一定在配方上動了手腳。
臨別時,錢亦文微笑回頭:“王場長,身體不好,就別遠送了。
“您多注意休息,回屋吧,別再摔著……
“明天一早,我來拿藥。”
本來,在老邊那邊挺順利,心裡頭挺痛快的。
但這個老頭子的行為,真是把錢亦文給噁心到了。
一個老革命同志,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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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在心裡祝福著老場長多福多壽,錢亦文又回到老邊家附近。
看看天色,錢亦文找了個小飯店,像模像樣地點了四個菜。
煎了個小雜魚,炒了個大辣椒,燉了個雞胗土豆,再來一個溜肉段……
老邊愛不愛吃,不知道,反正都是他自己愛吃的。
回到老邊的燒鍋時,恰好酒坊收工。
錢亦文坐在院子裡,一邊把菜一樣一樣地擺好,一邊看老邊有條不紊地做事。
從裡到外,老邊把每一口鍋、每一個窖都檢視了一遍。
然後把所有工具一樣兒一樣兒地放歸原位。
再仔仔細細地把每一缸酒的蓋子按了一遍,才朝他走了過來。
這一絲不苟的勁頭,讓錢亦文明白了,為啥老邊頭能釀出好酒來……
“你咋還沒走?”老邊看了看他擺下的酒菜,皺了皺眉頭。
“咱爺倆喝點兒。”錢亦文笑道。
“家裡有事兒,今天得早回……”老邊一邊裝煙,一邊嘀咕了一句。
“主要是想和叔兒嘮會兒嗑兒。”錢亦文說道,“你看,我這都買回來了……”
“有啥嘮的?”老邊一邊說,一把將軍不下馬的大鎖,可就摸在了手裡。
將軍不下馬,意指鎖頭在開啟狀態下,鑰匙是拔不出來的。這種設計,對我這種丟三落四的人來說,很實用。
老邊手裡的大鎖,讓錢亦文心一涼!
逐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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