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閻春生氣得一擰答,“我還一口飯都沒吃呢。”
錢亦文一邊往車上推他,一邊說道:“誰吃了?我不也沒吃嗎?
“挺大個人,別跟飯一般見識。
“等你回來了,我讓二大爺請你吃頓好的,給你補回來。”
把閻春生推上了車之後,錢亦文趴到了車窗上。
偷瞄了一眼孟小波後,說道:“兄弟,咱是當領導的人了……
“以後別老在員工面前‘臥槽’、‘臥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下駒呢。”
馬臥槽是不良現象。評說一匹好馬,有“凍死迎風站,餓死不倒槽”之說。馬臥槽,不是營養不良,就是要下駒了
看著二狗子搖上車窗,錢亦文心中暗想:你小子可得給使使勁兒啊!
二大爺的幸福,我可就指著你了!
不對,也有你媽的幸福……
車子剛一起步,又停了下來。
樸允正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對錢亦文說道:“錢老闆,我四五天就回來了。
“剛才你說的事兒……”
錢亦文笑道:“樸師傅,我這兩天就給你問。你回來直接找我就行!”
老樸滿心歡喜地走了,錢亦文轉頭問王秉春:“姐夫,幾點了?”
王秉春一甩腕子,說道:“九點半了……”
“臥槽!”錢亦文突然一驚一乍地說道,“趕緊回屋,給李長豐打電話去!”
說完了,斜眼看了孟小波一眼。
年輕的孟秘書,抿著嘴唇,一張粉面扭向了一邊。
老闆的話,該聽的一定得能聽到;
不該聽的,聽到了也只當是聽不到……
……
王秉春的手,在電話上來回摩擦,小眼睛快速擠弄著。
錢亦文坐在一邊,盯著他看。
看了一會兒,錢亦文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啥病啊?”
“說的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的!”王秉春白了他一眼。
錢亦文說道:“我看你給電話號半天脈了……
“能不能治的,你好歹也告訴它一聲啊,不行咱好往出抬。”
王秉春說道:“你懂個六!我這叫深思熟慮。
“這就像是下象棋一樣,你不截他個十步八步的,那還能行?”
嗯!姐夫就是姐夫,考慮得周全。
王秉春的“脈”,還沒有號完,孟小波端著方盤進來了。
兩碗熱面,擺在了錢亦文的辦公桌上。
貪了大黑的人,早起都沒啥食慾。
所以工人們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