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裡,錢亦文把梨核順手丟進紙簍,問了一句:“小孟,好了沒有?”
沒人應答……
錢亦文抬眼望去,幾個趴在桌子上又寫又算的人中,沒有小孟。
錢亦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幹啥去了?
這是小孟第一次讓他覺得不滿意……
錢亦文問道:“媳婦兒,小孟呢?”
英子頭也沒抬,說道:“給孟叔買藥去了。”
“咋的了?”
“哎呀!你問春生吧!”英子一晃腦袋,“你瞅瞅,又算差了……”
錢亦文一瞅,這女人一旦地位和重要性上來了,這脾氣是真有啊!
剛才問秀兒,被懟了一句。
現在問英子,又被懟了,而且更狠……
“春生,孟叔咋的了?”
閻春生說道:“孟叔連著顛了三天大勺,胳膊累得抬不起來了……”
錢亦文說道:“廚房不是有那麼多副手嗎?
“咋還可他一個人使喚呢?”
老邊在一旁倔倔地說道:“跟我一個德性,信不著別人唄……”
錢亦文回頭嘿嘿一笑:“邊叔,這不叫德性,這叫品行!”
錢亦文感慨過後,盯著閻春生問道:“小孟去買藥了,你在這兒幹啥?”
閻春生表情複雜地瞄了一眼秀兒,小聲說道:“她不讓我去……”
錢亦文小聲罵道:“死笨死笨的!腿兒給你捆上啦?”
一邊罵著閻春生,一邊向著窗邊走去。
“姐夫,你是要明細,還是要匯總?”秀兒走過來問道。
“給我個總數就行了。”
秀兒拿著一張紙,走了過來。
“三萬一千五百斤?”錢亦文掃了一眼單子,看向了老邊。
老邊兩眼微閉,心頭掠過青峰山的藏酒洞、柞樹溝的酒窖,還有他家裡的庫存。
計算過後,老邊說道:“掌櫃的,加上我家的,使不了用不淨的……
“只是,這一把就掏空了,你得多備糧食了。”
錢亦文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邊叔,聽你的,我馬上備料。”
一邊給老邊點菸,錢亦文一邊想,老邊這是把所有的酒都打算上了。
萬一他的法寶不靈,怎麼辦?
於是,小心探問道:“邊叔,你的法寶肯定沒問題吧?
“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