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要唱哪兒出?
請外援了?
果然,落座之後,胡臣磕磕巴巴地開腔了:“幾位老闆,這是……這是我表舅……”
錢亦文低著頭,默默聽著,心裡暗暗盤算著。
此時,小老頭兒說話了:“幾位老闆,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不對……
“就請幾位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馬吧!”
錢亦文問道:“這麼說,你才是清峰山鹿場的實際擁有者?”
“嗯,算是……”
孟小波在一旁說道:“不管誰是管事兒的,賠償也是免不了的。
“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們可不想跑第三趟了……”
只聽那小老頭兒說道:“姑娘啊,不瞞你說,我……我……我也是被人家給騙了呀!”
一行人早在進屋之前,也預想到會遇到阻礙了。
可眼前的“表舅”,一下子把大家都給整不會了。
連鄭勇都覺得沒了用武之地,帶著他的人找地方坐著去了。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
你看眼前這小老頭兒,都快哭了。
孟小波說道:“你被騙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還是說說賠償的事兒吧。”
小老頭兒眼珠轉了轉,哭喪著臉說道:“姑娘啊,賠償我們認,你就聽我把話說完吧。”
錢亦文擺了擺手,示意孟小波不要打斷他。
他想知道,這麼一個事兒,找了這麼多人來背鍋,究竟是為什麼。
“老闆哪……”小老頭兒瞄了一眼眼神不善的孟小波,朝著錢亦文這邊挪了挪。
按照接活兒時候僱主給提供的資訊看,這個年輕人才是正主兒。
別看其它人氣勢洶洶,那都白扯。
腰裡掛著拐把子的,那是打手;
這個進門就一通嚇唬的丫頭,那就是個跟班的;
最後,你打動不了這個“坐在城樓觀山景”的人,一切都是白搭功。
唉!這三十塊錢,不好掙啊!
這可是真不比當陰陽先生輕鬆。
當陰陽先生,多數時候是忙活死人,可這是對付活人。
看慣了死人的他,深知死人並不可怕。
活人要是惡(ne一聲)起來,那才叫人瘮得慌……
原來,表舅是幹這個的……
“老闆,是這麼個事兒……”小老頭兒努力壓低著姿態,“我那個場地,原來是生產隊那陣子的一個草料庫。
“我尋思著那地方靠著山根兒,在那養點豬啊羊的,也能對付個生活,就讓我給包下來了。
“前一陣子,來了兩個外地人,說是看中了我這院子,想租下來開買賣。
“我一聽,這破地方,一年能幹收三百塊錢,比我養豬可是強多了。
“你們城裡人不知道,這農村人都說‘家趁萬貫,帶毛的不算’,說不上哪天來場瘟災,就連本上倉了。”
孟小波問道:“三百塊錢一年,這麼大個地方,你就租給他了?”
小老頭兒說道:“姑娘啊,你不知道。
“農村這房子不比你們城裡,能值個啥錢?
“他給我二百五,我都樂不得租給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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