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榮之固然知道這個古老帝都的重要性,但在之前的佈局中,還是不得已把燕京放到了其次。
以他了解到的,和這座城市裡的人打交道,沒那麼容易。
畢竟,人家的優越性在那兒擺著呢。
但是,錢亦文卻是最先從這裡撕開了一個口子……
松井榮之盯著錢亦文說道:“錢先生,能在燕京把事情做得如此漂亮,看來你的兄弟不是一般人物啊!
“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籤合同的時候,給我引見引見,如何呀?”
錢亦文一邊給松井榮之續著茶,一邊說道:“松井先生,我這兄弟,行蹤飄忽不定,見他不易呀。”
見松井有些尷尬,錢亦文又接著說道:“不過,要是緣份到了的話,想見也容易,沒準他一會兒就突然跑來了。”
松井榮之淡淡一笑,不再深問。
以他對神州人的瞭解,但凡錢亦文有一點想說出那個人是誰的心思,也不至於一句一個馬虎眼。
錢亦文想的是,且不說領導能不能見你。
就算是領導能見你,我也不會把你帶去。
這樣讓你一天天迷迷糊糊的,不好嗎?
“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去燕京比較合適呢?”
錢亦文說道:“松井先生,我恐怕是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松井榮之想了想說道:“錢先生,籤合約的事兒,怎麼能沒有你在場呢?”
錢亦文說道:“松井先生,燕京的辦事處,會有人接待。”
“那……錢先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松井問道。
錢亦文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最近訂單激增,我那位倔犟的邊師傅,就是不肯讓我上新裝置。
“自打咱們合作了以後,我那些硬手,又都去籌建松井裝置的辦事處了……
“我得在家盯著點兒,把產能提上去呀!”
松井榮之低頭琢磨了一下,說來說去,原來這事兒還怪我……
要不是我那三萬斤酒,能把人家擠兌成這樣嗎?
“堅持工藝不變,也是好事。”松井說道,“有很大的缺口嗎?”
“倒也不算大……”錢亦文揉了揉太陽穴,“就近期看,也就是三萬斤上下吧。”
松井一聽,當時就明白了。
你看看,果然是我的問題!
松井榮之笑笑說道:“錢先生,因為松井實業的事兒,還影響了你原來的生意,這讓我很過意不去呀!”
錢亦文一擺手,說道:“松井先生,這事兒不能怪你!
“也是我料事不夠周全,沒有提前開足馬力。”
“要不……”松井探身問道,“錢先生先把我的訂單往後放一放?”
錢亦文聽了,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溜圓。
對松井榮之說道:“松井先生,這怎麼行!
“我欠著你那麼多錢,你要提點貨,我都不能正常發給你,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合作了?”
松井笑笑說道:“錢先生,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況且早發幾天晩發幾天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想做大生意,又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呢?”
錢亦文頗為難地說道:“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做,有愧於松井先生……”
松井榮之笑了笑,接著說道:“錢先生,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兒,你我可是都不能幹啊!”
最後,好說歹說著,錢亦文才算是讓松井榮之勉強同意,先發三千斤給他。
一點兒也不發給人家,總是說不過去。
最後,錢亦文也總算是抽出了時間,同意陪松井一起去燕京。
錢亦文說道:“松井先生,正好各地的辦事處也都籌備好了,咱們南下燕京的時候,可以一路走,一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