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5月……
錢亦文站在窗前,手裡的一杯清茶,淡淡飄香。
現在的英多,在別人眼裡,已經紅紅火火了。
可是,在錢亦文的心裡,按照前世的佈局,只能算是剛起步。
眼前,他還有很多事兒要做。
錢亦文正盯著老樸,若有所思。
身後,英子走了過來:“你看看我給王處長買的東西……”
錢亦文轉回身來,拿起和英子同款的衣服,在英子身上比劃了一下。
而後笑道:“這位王處長,比你魁梧這麼多嗎?”
英子白了他一眼:“人家那叫富態……”
錢亦文看了看英子的身材,嬉笑著說道:“那是!
“都這歲數的人了,咋也苗條不成我媳婦兒這麼勾魂了。”
“別沒正經的!小孟還在那屋呢。”英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是啥?”錢亦文拿起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英子答道:“香水,蘭西共和國的呢。”
錢亦文聞了聞,笑著問英子:“你沒買一瓶嗎?”
英子一咧嘴,說道:“這麼貴的東西,我可不噴這玩意兒。”
錢亦文笑著說道:“你比她差啥呀?”
想了想,又問道:“約了人家吃飯了嗎?”
英子說道:“一會兒樹果和四鳳子來,我約了明天晚上七點。”
自打董樹果來了之後,小夫妻倆就在外邊自己租了個房子住。
乾點啥方便。
離四鳳子的店不遠,離董樹果上班的地方也近……
錢亦文微笑看著窗外。
不遠處,老樸裝好了一車貨。
一邊檢查著苫布,一邊和閻春生、李豆腐匠子聊著天。
現在的樸允正,已經拿英多公司當家一樣。
每次回來,車都不往回開,停進院裡後,單據往桌子上一拍,摸起一瓶西冰洋飲料,步行回家。
別看錢亦文已經把他的車掛靠在三十六廠了,可廠裡那些運木頭的活兒,老樸現在已經不願意幹了。
哪怕明知道能多掙點,只要是英多有活兒,那都必然得推掉。
老樸算得清這筆賬。
誰家能常年蓋房子?
那些貨主給的再多,也就是一趟半趟的。
活兒一干完,這輩子恐怕都再難見面兒了。
哪像英多,基本就算是把他這車給包了。
而且,錢老闆還有意關照,回程時都能給他劃拉點貨捎回來。
這來回的載,老樸可就有大賬算了。
窗外的老樸,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車輛檢查。
老樸檢查完畢,在車廂板上摔打了兩下手套子上的灰,轉身朝辦公室走來。
“媳婦兒,你郵這點東西,多少天到的?”錢亦文看著老樸,問了英子一句。
英子算計了一下,說道:“不算東珠港送到羊城那段,花了九天時間。”
錢亦文皺皺眉頭,這速度……
這件衣服要是早點到,現在是不是早就和王處長吃上飯了?
眼下,是時候像前世那樣,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物流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