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世豪集團。
許如年偎在劉嘉良的身邊,一起討論著錢亦文新開的公司。
“三天了,怎麼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劉嘉良一邊撫弄著如年的小手,一邊不無擔憂地說道。
如年低垂著眼簾,淡淡說道:“許是還沒辦完吧?
“一個內地佬,來這邊開公司,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劉嘉良說道:“不對!就算是難辦,也不至於三天也沒個訊息。”
如年瞟了一眼劉嘉良,說道:“他做他的生意,你開你的買賣,老惦記著人家幹什麼?”
劉嘉良沉默了一下,拿起了面前的茶壺。
他惦記的,不是錢亦文新開的買賣。
賺錢又不會分給他一份,惦記它幹什麼?
他惦記的是季偉,是力寶。
如今的力寶公司,連續三年為奧運體育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妥妥的大公司了。
酒香都不怕巷子深,更何況人家不光酒香,而且巷子也並不深。
“要想身體好,您就喝力寶”,這廣告語全國有幾個不知道的?
儘管世豪和力寶的合作,還在繼續著,可劉嘉良明顯感覺到大不如前。
吃水越來越困難,劉嘉良想起了錢亦文這個挖井人。
看了一眼如年,劉嘉良想,女人就是女人,拿來賞心悅目還行,大事情還是得看男人的。
一口茶下肚兒,劉嘉良問道:“那老頭子怎麼樣了?”
如年淡淡說道:“自打公司裡那幾個老傢伙給請的義工來了之後,就不方便動手了……”
劉嘉良出了一會兒神,不安地問道:“他能不能緩過來呀?”
如年笑道:“都那樣了,還怎麼緩?
“緩過來,也是個廢人了。”
劉嘉良憤憤然說道:“那幾個老傢伙,盯得還挺緊啊?”
如年說道:“隔三五天就來一個……
“就算不來,那個義工也明顯是他們安排的人。”
劉嘉良聽了,陷入了沉思。
劉嘉良現在不怕老賈了,也不怕賈愛珍。
甚至,都可以把她們娘倆送出去“渡假”。
但是,卻忌憚著公司的幾個董事,那都是陪著老賈創業的人。
自己這些年培植起來的力量加起來,雖然足夠和他們抗衡,可這事兒畢竟不能明著來。
人家出於關心,請個義工照顧一下老賈,也沒毛病。
琢磨了一會兒,恨恨說道:“幾個老不死的,給我等著!
“遲早有一天,一個一個都把你們都踢出去。”
如年嫵媚一笑,坐到了劉嘉良的腿上。
聲道如遭了電擊一般,抖著尾音兒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進公司啊?”
劉嘉良攬住瞭如年的腰肢,湊近了她的耳邊說道:“你急什麼?
“現在讓你進公司,那幾個老傢伙必然生疑。”
如年伸出一隻手來,堵住了劉嘉良湊過來的嘴巴。
“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如年嬌嗔道。
劉嘉良嬉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等老傢伙一死,我再清理掉幾個絆腳石,立馬讓你進董事會。”
如年的心,早被這些話給麻木得起了繭子。
聽劉嘉良又重複了一遍,不禁失落。
掙脫了劉嘉良的束縛後,如年緩緩起身,一杯紅酒拿在手上。
儘管她的茶經背得熟絡,身邊人也都知道她對茶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