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南教授身邊,錢亦文不自覺地也跟著挺起了腰桿兒。
“看那兒……”
南光宇走著走著,突然抓住了錢亦文的手臂,另一隻手朝前旁邊指了指。
突然被控制,錢亦文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
南教授的手,關節畢現,卻抓握有力。
抬眼順著南教授的手指望去,是幾棟樓房。
說實話,和英子蓋的翠桂莊園都沒法比。
“南先生,那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好像沒啥特別之處……”
南光宇放開了擒著錢亦文的手:“很有特別之處,那就是特樓!”
“特樓!”
錢亦文愣了一下,集合了神州最頂尖科技人才的住所,原來這麼普通。
南教授為什麼沒住進去?
瞄了一眼南教授,錢亦文微笑說道:“南先生,您也該住進去!”
“不敢……不夠……不說了,快到了。”
南光宇的語調中,滿是謙卑,讓錢亦文感到心酸和不安的謙卑。
憑啥?
錢亦文又回望了一眼……
入住的,當然都值得肯定。
南教授不應該住進去嗎?
想了一下,錢亦文明白了。
這個年代,直觀的結果更重要,南教授堅持的,恰好就是不直觀的。
前方不遠,幾個人正走出一扇大門。
錢亦文緊走兩步,趕上了南教授,挺了挺腰板,假裝可以和先生比肩。
迎出門來的人見到南光宇,愣了一愣,隨即開始客套。
相互介紹過後,那人一邊把錢亦文和南光宇讓進屋內,一邊試探性地問道:“南教授,您和錢老闆……”
南光宇略一琢磨,淡淡說道:“老韓,我和他的父親有點交情,這件事情也是我和他提起的,所以就跟著來看一看。”
那人點了點頭,轉向了錢亦文:“錢老闆,能得南教授和展望相助,您這事兒一定錯不了。”
錢亦文胡亂點了點頭,心中暗想:要是仁專志知道了這事兒,拆了我泡酒的心都得有,還能相助?
心念及此,錢亦文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些人和仁專志可都是一個系統的!
原本成熟於胸的一套方案,立馬被推翻了。
今天,無論如何得出一個結果!
不然,他的這一舉動明天就會被展望知道。
落座後的錢亦文,姿態略顯幾分傲氣,這讓南光宇很是不解。
對方的開場白還沒講完,錢亦文已經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開始吸溜吸溜地喝起水來。
放下杯子時,故意往遠推了推,打破了原有的“一條線”格局。
說幾句閒話,用得著拿線逼著擺杯子嗎?
這麼幹,是不是有點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