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春生嘿嘿一笑:“一切按咱們在家說的一樣,成交了。”
“一點都沒變?”
“變了我也不幹啊!”
閻春生一邊一臉不屑地說著,一邊礅了礅手裡的茶杯。
英子剛待起身,被錢亦文一把摁住了:“我來吧……”
唉!他矯情點就矯情點吧,他願意擺譜就讓他擺吧。那你說你攤上這玩意了,你咋整啊!那有好模好樣的,咱不沒攤著嗎……
一邊給閻春生續著茶,錢亦文一邊沒好氣地說道:“說!”
閻春生心滿意足地啜了一口茶:“開始的時候,讓他們在咱們這邊生產的路子芳村不同意,回絕得那叫一個乾脆。
“非要出三點五億元買咱這幾個方子,說這樣做兩家都受益。
“咱們可以生產,他們也可以生產。”
錢亦文冷笑了一聲:“這哪是替咱們考慮,分明就是想一勞永逸。
“真賣給他了,回頭他申請個專利,一準回來告咱們!
“你接著說……”
閻春生接著說道:“這話剛一說,就讓我給懟回去了。”
“你怎麼說的?”
“我說咱們國家近幾年對古方開始保護了,新成立沒兩年的中醫藥管理局把這些方子列為禁止禁止外流的一級驗方了。”
英子捂了捂臉,忍不住大笑起來:“你也太能扯了!”
春生白了英子一眼:“笑什麼笑,倒你的茶得了!
“我這是談判技巧,先讓他斷了這個念想,不然他得天天惦記著。”
錢亦文追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說研究研究,接著就天天領著祖教授出去兜圈子了。”
“這是在你這碰壁了,想從祖教授那裡開啟突破口的意思……”錢亦文嘀咕了一句。
接著又瞄了一眼閻春生說道:“那這麼一來不是把你給曬起來了嗎?”
“我怕他?”春生撇了撇嘴,“我他媽又不是沒事兒幹!”
“你幹啥去了?”
說起這個,春生一臉得意:“我陪著小翠兒去她姥姥家了。
“一群老老少少圍著,好吃好喝?敬著。
“聽著一聲聲‘這裡去挖’、‘那裡去挖’,日子別提多舒服了。”
錢亦文瞪了春生一眼:“臥槽!敢情把你放出去是享受去了。”
“有福不享,那不是王八蛋嗎?”春生乾笑了兩聲,“也沒光享受,還陪著小翠兒賣房子了呢。”
“都賣了嗎?”
“沒都賣,除了你知道的那處祖屋之外,還在京都留了一棟。”
“這麼快就賣了?”
“媽呀!往那個叫什麼中介所一掛,沒出三天就都賣沒了。”
錢亦文點了點頭,自顧嘟囔了一句:“其實,那一套也不該留……”
“你說啥?”春生沒聽清楚,追問了一句。
錢亦文趕忙遮掩:“沒事兒……我說你這事兒辦得牛。
“和津村的事兒,是怎麼發生轉機的?”
春生吸溜了一口茶水:“說起來,是我們馬上到了島國的第十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