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說這卦象是什麼意思？”
沈無憂用手指著桌面上他搖出的兩片龜殼，讓路漫漫來講解一下這卦象到底是什麼意思，以此對她來進行考驗。
一轉眼，這小丫頭已經跟他學了十年了，是時候來驗收一下成果了，她能不能出師就看今天了。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這卦象的含義是，今日不宜出行，可破財擋災難！”路漫漫眉頭緊皺，繼而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沈無憂，小心翼翼道：“前輩，封建迷信不可取！”
從她學算卦的那一刻起，就秉持著好的卦象是她的運氣斐然，壞的卦象就是封建迷信。
而現在沈無憂搖出的這卦象，明顯就是不好的意思，她當然要這樣說才行，要不然將對方惹怒了，那可就不好了。
“封建迷信不可取？”沈無憂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句話是誰教你的？”
路漫漫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對他微笑出聲：“前輩，您的重點不是應該要放在我對這卦象的理解上面嗎？”
封建迷信不可取，這不是每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孩子都會知道的事情嗎？
再說了，這沈無憂的重點是不是偏了？還是說他要從這方面拓展一下？
“你剛才對這卦象的理解沒有任何問題，基本都是準確的！”
路漫漫正暗自腹誹時，沈無憂出聲對她剛才的理解予以肯定，這讓她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能有今日，這都是前輩教的好……”
“但是你的語言藝術有待加強！”
她話都還沒說完，對方突然對她來了這麼一句，搞得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話的人了，就不能給她來個痛快那？
路漫漫平復了一下心情，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溫聲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的確應該要在語言藝術方面加強一下才行！”
“看你這表情好像很不服氣呀！”沈無憂將她的神態盡收眼底，意有所指道：“你將來不是要靠算卦發大財嗎？”
“前輩，你說笑了晚輩哪敢不服氣呀？反正在算卦這方面，你比我專業的多，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是永遠都不會錯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道理她還是懂的，現在跟他起衝突屬實沒有必要。
念及此，路漫漫繼續拍馬屁：“要不我怎麼說您是專業的呢？您看我都沒有對你表露過我要靠算卦發大財，但您一眼就能看出，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話落，路漫漫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眼神之中對他流露出真摯的敬佩之意。
“巧舌如簧！”沈無憂將桌面上的龜殼拿在手上，再搖了一卦：“得天獨道，運氣斐然！”
“前輩，這卦象怎麼跟剛才相反了？”
路漫漫凝望著桌面上的那兩片龜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屬實搞不懂，明明是同一個人在差不多同一時間內搖出來的卦象怎麼會相差那麼大。
難道前面的那副卦象不是他給自己搖的，這副才是？
如果現在這卦是他為自己搖的，那剛才那副卦象又是為誰搖的？
這一刻，路漫漫突然升起一股不好預感，遂忐忑出聲：“前輩，您這個卦是為誰搖的？”
“如果本尊說是為你搖的呢？”沈無憂將那兩片龜殼收攏在一塊兒，並未抬眼看她。
“真的，這卦真的是為我搖的！”路漫漫正激動不已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繼而神色暗淡了下來：“前輩，你就不要逗我開心了！”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