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不是也會算卦嗎？那你何必捨近求遠，你幫我算一卦不就好了！”
白雲認真地凝視著她，眼神中帶著些許鼓勵之意。
還真別說，這小姑娘的提議倒是可行。沈無憂的算卦能力還是可以的，想必他教出來的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前輩，我剛才已經給您卜過卦了，但那些卦象實在是太離譜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路漫漫自嘲一笑，便將目光轉向別處。
她剛才差點忘了，白雲可是能知道有關於封魔塔的一切事情的，她幹嘛要給自己埋雷，還不如對他實話實說。
反正他的腦子那麼聰明，想一想就會知道的了，她何必自討苦吃呢？
“那些？”白雲冷靜地斟酌了一番，疑惑出聲：“在我昏睡的期間，你給算了很多次卦？”
路漫漫收斂起笑容，對他表示歉意：“前輩，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唐突了。”
唉，跟聰明人打交道真的是一刻也不能疏忽，否則分分鐘會被對方抓到把柄。
這不她剛才就多說了兩個字，就被他捉了個現形，留下了話柄。
“無妨！”白雲嘴角微勾，坐直了身子，開口道：“本尊現在很想知道你剛才算的是什麼卦象？你會告訴我的，對吧？”
路漫漫汗顏，繼而小心翼翼道：“前輩，我說出來的話，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哦。”
“本尊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白雲給她倒了一杯茶，推至她的面前，開口道：“你慢慢說，本尊給你參謀參謀一下。”
他本來對她算的卦象不以為意，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但沒想到她會是這番作態，搞得他現在越來越好奇了。
此刻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剛才算的卦象到底是什麼？會讓她如此的難為情。
“自作多情！”路漫漫硬著頭皮，迎著他那目光灼灼的眼睛，艱難出聲：“這就是我剛才為您算的卦象。”
白雲沉吟了片刻，繼而疑惑地看著她：“你剛才為本尊不是算了很多次卦嗎？怎麼就只有一個卦象？”
“前輩，我剛才只給你算了三次卦，並沒有很多次。”路漫漫連忙出聲為自己辯解，開口道：“第二次的卦象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第三次的卦象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話落，她便把頭埋在了桌子上不去看他，那模樣甚是好笑。
天吶，她剛才是怎樣將那些卦象給說出口的，一想想她都覺得社死！
此刻的她真的很想當只鴕鳥，一直把頭埋在地裡算了。
“小姑娘，不用不好意思，本尊經歷過比你這更加尷尬的事情！”白雲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出言安慰。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臉皮比較薄。
但這有啥好尷尬的，她算出來就是這麼個結果，人要學會直面現實才行。
“真的？”路漫漫抬頭看他，狐疑道：“您也經歷過比這更尷尬的事情。”
白雲拿起桌子上的靈茶，小抿了一口，繼而陷入回憶道：“那時候本尊正跟師兄弟們從外面出任務回來，身上帶著大片大片的血跡，看著都覺得是滲人！”
“好巧不巧，那時候有貴客上門，我們師兄弟幾個人就跟那些貴客給撞了個正著，而那些人之中偏偏有陸雨眠……”
倏然，白雲瞪大了雙眼，怔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