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兒，你來這裡是為何？”
一童顏鶴髮的老者，端坐在楚曜正前方，閉著雙眼，漫不經心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楚曜神情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出聲道：“玉虛長老，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您幫一下忙！”
“哦？”玉虛睜開了雙眼，好奇道：“稀奇，居然還有你不明白的事情！”
這有什麼稀奇的，他又不是神仙，天底下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再者，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他們也不能確保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得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長老，您說笑了！”楚曜神色坦然，出聲道：“我想借您的照心境一用！”
“可是修煉出了什麼問題？”玉虛認真地打量著他，疑惑道：“怪哉，怪哉！”
“長老可是看出了什麼？”
玉虛捋了捋發白的鬍子，疑惑道：“我觀你身上氣息穩定，並無不穩，借照心境是為何？”
照心鏡顧名思義，可以照出一個人過往的經歷，幫人找出心魔。
換言之，此鏡可以讓修士更加容易的去除心魔，可楚曜身上壓根就沒有被心魔侵食的跡象啊！
這讓他感到非常的疑惑。
楚曜眉心微蹙，如實道：“我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問題，好像是忘記了某些重要的人和事！”
“那你可有檢視過識海？”玉虛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楚曜微微點了點，出聲道：“我的識海一切正常，過往的記憶也從未缺失，但我始終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這些日子來，他不僅檢視過識海，還將過往的記憶翻看了個遍，可愣是找不出一點可疑之處。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不正常！
之前的肌肉記憶明顯告訴他，他的記憶有所缺失，這是真實存在的。
見此情形，玉虛從袖子中拿出了一面鏡子，使用靈力傳送到他的面前，開口道：“注入靈力後，你就能夠看到過往的經歷了。”
“謝謝！”
楚曜伸手接過鏡子後，便急不可耐地注入靈力，眼睛也緊緊地盯著鏡面，生怕錯過一絲畫面。
不一會兒，他眉頭緊皺，眼底卻流露出了迷茫之色，好像丟了魂一般。
見狀，玉虛疑惑道：可有找到你丟失的記憶？”
楚曜將鏡子遞還給他，出聲道：“沒有，照心鏡所顯示的畫面與我腦海中的記憶如出一轍！”
為什麼會這樣？
照心鏡明明天地靈寶，可以將一個人過往的經歷都顯現出來，可到了他這兒，為什麼不行？
還是說，真的是他多慮了，他心裡面的那個人其實從未存在，一切只是的他幻想罷了？
不對，如果只是他的幻想，那為什麼他的肌肉記憶會促使他寫出那個人的名字？
不僅如此，在觀看瞿白舉合籍大典時，他的腦海為什麼會閃現出一些記憶碎片？
特別是龐飛雪捅了瞿白一刀，他內心震撼不已，感覺曾經也有看過類似的畫面？
這明顯有跡可循！
玉虛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意味深長道：“凡有所相，皆是虛妄！”
“您是說，讓我不要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看？”楚曜抬眸望他，眼底流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