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友,你真是過譽了!”
萬譽沉思片刻,便將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盤內,場上的局勢也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萬道友,你這話還真是不走心!”安如初盯著面前的棋盤,沉吟道:“如今你已穩據上風,我翻盤的機會不大!”
“機會不大,但不代表沒可能!”
“謝謝你的安慰,不過你若是能贏得了這盤棋,那也不代表我是輸家!”
“我想讓仙國的國師一起去!”
安如初神色微怔,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沈逾白縱然雄才大略,但他充其量也只是個凡人,幹嘛要帶著他一起去?這明顯不適合呀!
要知道‘神聚峰’上禁制可是非常厲害,他們能不能破除的了還是個問題呢?怎能帶一凡人隻身前往?
難不成萬譽瘋了?
“萬道友,你到底意欲何為?”
萬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心情愉悅道:“沈國師的卜卦之術還是挺準的!”
“你是想讓他測方位?”
“嘛,讓他試試也無妨!”
“隨你,就是不知道他能否測得出來。”
萬譽笑笑不語,若有所思。
沈逾白雖然只是個凡人,但他的卜卦之術一點也不比他們這些修士差,帶他去的話沒準還真的能找出寶物來。
當然,他也知道這希望不大!
“雞蛋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萬譽嘴角微勾,理所當然道:“凡事都要有兩手準備才行,你說是不是?”
“萬道友,你還真是高瞻遠矚!”安如初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狐疑道:“我怎麼覺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逾白作為一國之師,他如果不能有所作為,從而透過我的考驗,那他就不配當仙國國師!”
“看來你這太上皇還真是當得盡職盡責,就連生死關頭也要為仙國考慮,難怪武國會拿不下來!”
“沒辦法,誰讓我一出生就姓萬呢?而且又能修行,我若不好為我考慮,那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萬譽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發越發燦爛,但他看向棋盤的雙眸卻閃過一絲擔憂。
他會讓沈逾白一同前往,當然是有他剛才所說的原因在,但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探一下那一男一女的底。
以凡人之軀潛伏在無淚的府邸?這怎麼看怎麼也不同尋常?他們定是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主動出擊了!
作為沈逾白的護衛,肯定要時時刻刻保護沈逾白的安全,這樣一來,他們就算不願意去也由不得他們了。
別說,他對那一刻的到來還挺期待的!
“萬道友,你這理由還真是冠冕堂。”
“安道友,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說來說去,咱們都是可憐人呀!”
……
沈逾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百無聊賴地看著前方舞臺上那些翩翩起舞的人影,眼裡露出一抹不耐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原以為安若景會帶他們微服私訪,體驗一下民情,哪曾想安若景是帶他們來這場館聽去,屬實有夠無聊的。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找藉口推脫!
“沈國師,你怎麼看起來興致缺缺呀?”安若景端起茶水悠悠地喝一口,漫不經心道:“莫不是他們唱的這曲太無聊?”
沈逾白連連搖頭,從容不迫道:“陛下,不是他們唱的曲子太無聊,而是我觸景生情,想念起我的家人來了!”
“難怪你會有如此表情!”
“安皇陛下,還望您多見諒。”
“你這也屬於人之常情,我又哪會怪罪於你?只不過你再觸景傷情,咱們這曲子恐怕要聽不下去了!”
沈逾白莞爾一笑,開口道:“安皇陛下,我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您不必在意,玩的開心才是正事。”
這能當皇帝的人就是不一般!
安若景明顯是有些慍怒,但說出來的話語怎麼就那麼藝術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麼寬宏大度!
說到底,伴君如伴虎呀!
若他只是個凡人,那搞不好真會誠惶誠恐,但誰讓他是一個修為有成的仙人呢?
作為一個大羅金仙,又怎能被凡人皇帝身上的氣勢給嚇到?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他可丟不起這個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