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看來朕真的不是氣運之子!”
萬譽坐回原來的位置,望著躺在手心上的斑點石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上皇,你手中的那顆石頭可否借微臣一觀?”沈逾白琢磨片刻,不確定道:“或許微臣能在上面找到玄機也說不定。”
“喏,給你!”
萬譽將手中的石頭輕輕一拋,讓它安然無恙地停滯在沈逾白的面前,待他伸手接過。
“多謝上皇!”
沈逾白伸手接過面前的小石頭,坐到一旁,仔細的研究起來,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一絲線索。
陣法的死門放了一棵灌木,那生門肯定是一塊石頭,有倒是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相依,乃是一種互存的關係。
難不成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問題是這石頭本就是死物,又何來的自知死地的後生?這不是悖論嗎?
哎,還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國師,你有研究出來什麼嗎?”許星逸湊到他的面前,望著他手裡的斑點石頭,不假思索道:“這石頭都快被你看出花來了!”
剎那間,沈逾白腦海中是有什麼劃過,但他又抓不住,只得愣聲道:“許護衛,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研究出來什麼?”
“不是這一句,後一句!”
“這石頭都快被你看出花來了!”
沈逾白瞬間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他剛才好像想到了什麼,可為何就是抓不住呢?到底要怎樣才能令這塊石頭置之死地而後生?
哎,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快爆炸了!
“師兄,沈國師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喬菲將沈逾白的神態盡收眼底,不解道:“可他為何如此愁眉不展呢?”
萬譽稍微沉思,不確定道:“或者是他腦子靈光閃得太快,他沒抓住吧?”
“既然如此,他幹嘛不跟我們說呢?”
“可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吧!”
“是這樣嗎?”
萬譽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喬菲的問題,只能將目光放到沈逾白的身上,耐心地等待著他開口說話。
許星逸和喬菲也同樣如此。
沈逾白此刻的心思是放在手心的這顆石頭上沒錯,但對於萬譽三人的目光,他還是能察覺到的。
“怎樣才能令這塊石頭置之死地而後生?”沈逾白摩挲手中的石頭,沉吟道:“這就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喬菲脫口而出道:“石頭本來就已經死的得不能再死,又如何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萬物皆有靈,石頭也未必是死的!”許星逸對此有不同的看法,臉上也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來。
“你的意思是說挖個坑把這顆石頭埋起來,澆水讓它生根發芽,再長成蒼天大樹?”
“喬姑娘,石頭不是種子!”
“原來你也知道石頭不是種子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萬譽抬腳來到沈逾白的面前,伸手拿起他手心裡的石頭,將其注入元氣,再用力一捏,讓其化為碎屑,隨風消散。
下一刻,風起雲湧,四周的樹木如行幻影,一條開滿鮮花的羊腸小道,憑空顯現在他們的眼前,蝴蝶飛舞,花香怡人。
“這也太神奇了吧?”喬菲在王者面前的鮮花小道,躊躇不前道:“師兄,咱們要不要往前走?”
萬譽他並未回答喬菲的話語,而是抬腳向前,往那條鮮花小道走去,留給他們一個毅然決然的背影。
見狀,喬菲等人也只能緊隨其後。
“也不知道安道友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估計也在接受神的考驗!”
“師兄,你為何如此確定?”
萬譽望著前方那沒有終點的道路,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眼底也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安如初跟他生在同一時代又實力相當,這也從側面表明安如初很有可能也是氣運之子,他能找到道路那代表安如初也能找到。
換言之,他們最終都要接受神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