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樹的這句話彷彿具有什麼魔法,讓人忍不住就想跟他走。
少年時的真誠最能打動人心,在希德未曾走入主流音樂世界裡的那幾年,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中,留在粉絲心中的永遠是這樣一副年少無畏的模樣,讓他們心甘情願為幾個少年應援。
接下來的時間裡,希德的選曲全是成員共同合作寫出來的新歌。
連臺下的林軼正也暗暗心驚,他們在最近這一年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但似乎很高產。
希德的風格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生了變化,慾望和野心依舊蓬勃,但不可避免的帶了些圓滑的味道。
但也沒什麼不好。
林軼正仰頭灌下一杯酒,嘴角不自覺地彎起。
現場人潮擁擠,希德是所有人的視覺中心,然而歸洛卻看向了她身旁的少年。
她悄無聲息的湊到林軼正旁邊,小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她的氣息帶著點清甜的橙子味,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希德身上的那種變化,才想來問一問他。
林軼正垂眸看著小姑娘略帶探究的眼神,故意壓低身子靠近她,在她耳邊答道:“緊張。”
緊張?他緊張什麼?
歸洛覺得自己有點不太明白,他又不在場上,為什麼緊張?
這事是不是不太對啊
歸洛的腦海裡似乎閃過一些記憶片段,一下子臉就紅了。
他幹嘛?她又沒有
事實證明,歸洛同學確實足夠聰明,但她低估了林軼正同學的行動力。
微涼的嘴唇快碾上她的,她就這麼毫無徵兆地被他吻了。
何書羽和夏染的視線固定在舞臺上,沒有人現身後的他們在角落裡接吻。
酒吧內的燈光時亮時暗,歸洛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他對她溫柔的描摹。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絲,就連手上的力道也十分輕柔。
這個吻不帶一絲情慾和佔有,有的全是纏綿與柔情,沒有一絲強制意味,卻讓歸洛忍不住無限沉溺。
現場傳來的是嘉樹的歌聲、樂器的演奏聲和人群出的喧鬧聲,歸洛卻覺得什麼也聽不見,她的感官完全被林軼正所佔有,只感覺得到他。
張瀚海和錢輝只待了一會就走了,彷彿真是如錢輝所說順道過來轉一圈。
送走他們之後,常森有些無奈地看了舞臺一眼,自己也在內心感嘆起這個世界的殘酷。
希德樂隊,目前還是未被外界現的一塊璞玉,至少對於“rose garden”來說是一棵合格的搖錢樹,他必須牢牢掌握在手裡。
由於“back crodu”空出來的時長,希德成為了演出時間最長的一組樂隊,由於現場的火爆程度,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今晚的主咖。
由於現場熱情高漲,他們甚至還多唱了幾,直到接近零點才結束整場演出。
“rose garden”的駐唱歌手和樂隊幾乎都是籤的專場約,像“back crodu”這樣有點名氣、不固定場子的,算是少數。以往他們大都是唱完就走,今天卻是罕見地留到了最後。
事實上常森並不怎麼擔心他們的去向問題,畢竟他們的場子很多,不會就混不下去了。
所以他只是等所有樂隊結束演出後去了一趟後臺,很平靜地傳達了張瀚海和錢輝的意思,讓“back crodu”以後不用來了,順便也給其他人敲個警鐘。
顧瑩瞥了常森一眼,淡淡地答了句:“哦。”
姚鑫和江昊然也並未表現出什麼震驚之色,在幾人心裡這件事他們確實是做錯了,要付出點代價也無可厚非。
嘉樹如鯁在喉,卻說不出半句話。
儘管“back crodu”有著絕對的實力,但在現實面前卻仍舊無法打破遊戲制定者制定的規則。
或者說他們還沒強到那個地步。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對吧?”
常森在一旁笑著打圓場,“你們在哪裡都能唱,少我們一家也沒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