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又是一暗，眼簾內的映象，霎時不再，陷入一片黑暗。
這樣的情景，如此反覆了好幾輪，這樣的現象倒是稍顯規律，可惜，張清燭的目力，始終是跟不上那兩道高移動，彷彿是兩條在整個雲層扭動著互相碰撞的白蛇一樣的散化痕跡，無奈在看了幾下後，只能放棄……
轉而觀察起地上的其他人，除了老魔女看不到身影之外，小烏龜和森林精靈卡特琳娜都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天上。
很明顯，除了他之外，其他的都看得到。
還挺讓人沮喪的。
“終殆師兄，張宏真就要來了，你還要繼續嗎？”
“今天，應該就是張宏真在值守……”
“呵呵，二打一，應該是打不過……”
“那就算了吧，以後有機會我們才切磋一下……”
“嗯？”
“你要放棄？”
“吸血鬼城堡裡面，不是有著吸血鬼的王在沉眠嗎？”
“沙利文那個傢伙，陰險狡詐，如果不是血脈的壓制，他怎麼會做出剛才那樣的送死的舉動？”
“貧道現在，倒是有點相信裡面有個大人物在藏著……”
張扶風的目光越過張終殆，看向那依舊顯得迷濛的黑暗古堡，昏昏沉沉，被什麼都是遮罩著一樣，不管怎麼看，始終都是看不清的。
“師兄，那你呢？”
張扶風的目光再回到對面的道人身上。
“嘿嘿……”
“貧道只是在身體裡容納了血族的血液，感受那種暴虐血脈的癲狂。”
“除此之外，不代表其他。”
出乎意料，對方的回應很平淡。
“嗯，還能這樣？”
“師兄，你這樣的情況，豈不是從根本上打破了血族的根本了？”
“透過擁吻灌輸血液使之轉化為血族的新成員，如果這一條被顛覆了，被破解了，那豈不是整個血族都被師兄你覆滅了？”
“光是憑胎生的話，血族口能夠從強勢種族中除名了。”
張終殆微微一笑，搖著頭說：
“不可能的……”
“只是貧道有一點特殊，不是一個普遍的法子……”
“扶風師弟，你可能有些小看血族了……”
“魔女一族也是心高氣傲且桀驁不馴的強勢種族，可她們對血族的看法，始終是在一個同等對待的位置上……”
“可是，就比如你們而言，龍虎山普遍還是認為，魔女一族，是要比血族要強的……”
“魔女一族，始終將血族稱之為夜之貴族，這樣的高的評價，不常見，可能是有深意的。”
“還有一點，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一些老魔女，嗯……”
“貧道是親口聽老魔女莫比說過……”
後邊被沒能說下去，被張扶風略顯驚詫的聲音打斷了。
“莫比？”
“是要比老魔女莫妮卡更要老資格和更強大的老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