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沒兩步,我覺得光這樣硬衝不行,回過神把鐵門關上了,順帶給上了鎖。
恰好樓下的打手已經衝到了這一層,一看鐵門關上了,頓時愣住了,估計是沒想到我能進去,還把他們鎖在了外面。
他們用鋼棍砰砰砸門,衝我大吼道:“開門!把門開打!”
我懶得離他們,繼續往樓上走。
很快,我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怪味,當即屏住呼吸,在迷宮般逼仄狹小的走廊裡尋找著,路過一個個狹小的、鴿子籠一樣的房間,裡邊的人或坐或趟,眼神呆滯麻木,更有甚者不似人形,模樣極其悽慘可怖。
半晌後,我停下了腳步,看到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他估計是剛嗨完,神志不清。因果線正連在他身上,我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一個風吹就倒的癮君子,能把李暇打成重傷?
我上前抽了他兩巴掌,想要強行讓他清醒。但是沒用,他依舊一臉傻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我把他拉起來,他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眼角歪斜,口齒不清。
折騰了半晌,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把他拉出房間,扛著他一路上樓,去天台透透氣。天台上面也有人守著,被我故技重施,推下樓道之後,我又反鎖了天台的大門。
這男人在天台上躺了一陣,然後開始失禁,手腳抽搐,我生怕他死了,幫他催吐,但收效甚微,反而把天台弄得一片狼藉。
等了將近十幾分鍾,打手也追到了天台,不停地砸門敲門,噴出各種汙言穢語。我懶得搭理,又用腳踢了踢那人,後者終於有了反應。
他先是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然後環顧四周,聲音沙啞的問道:“我在哪?你是誰?”
我先是給了他一巴掌,讓他知道我不好惹,然後把手裡的字條展示給他看,問道:“你丟的?”
那人愣了半晌,像是在思索,於是我又給了他一巴掌,他這才說道:“大哥,這、這跟我沒關係啊!是刀哥讓我這麼幹的!他寫好了字條,讓我丟進你家,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刀哥是誰?”我又問道。
“就是罩這場子的,他是榮叔的手下,榮叔是賣粉的,三教九流都打過交道……”
我打斷道:“在哪能找到榮叔?”
那人瞥了一眼天台大門,說道:“估計等會你就能見到了……”
啪!
我又給了他一巴掌,冷著臉說道:“好好說話!在哪?”
那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怨毒,但還是說道:“就在街尾的容生堂,你要有膽,就去那裡叫門,榮叔就在那。”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天台大門,此刻門鎖已經搖搖欲墜,能聽到打手們的叫罵聲。
我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你覺得我會被那群雜碎抓到然後打個半死?”
他沒說話。下一刻,大門轟然撞開,一群打手衝上天台,而我直接從天台一躍而下,黑霧包裹周身,滑行到了街上。樓上的人目瞪口呆,有人嚷嚷道:“大哥!是輕功啊!絕世高手!”
“撲街,你傻叉吧!哪有高手穿睡衣來粉樓的!追!”
打手紛紛跑下樓,而我直接走進小巷,繞了幾圈,就把他們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