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強瞪大了眼睛,他表情有些呆滯。
尤其是他看到豪車裡的酒水和水果的時候,他表情從呆滯逐漸化作了嫉妒和悲憤。
“不是,哥們你真有後臺啊!”
“你有後臺早跟我說啊!”
“說好的一起坐牢呢!”
……
楊強喊叫了幾聲,就被連著病床一起推進了救護車。
我收回目光,和王邪還有胡妻一起坐進了豪車裡邊,心中越複雜。
司機開車很平穩,很快就將我送到了酒店裡。法律顧問早早就在房間裡等待了,從我嘴裡瞭解到大致前後因果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
當然,我在描述過程中,隱去了怪力亂神之類的部分,只是詳述了遭遇的人和事情,畢竟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
夏澤也告辭離開,去處理那些爛攤子了。
我去洗了個澡,穿著浴袍,一個人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走陰蛇一死,我內心忽然有些空虛起來。
靈蛇從我手腕上爬下來,貼著我蜷縮著身子,像是在安慰我。
我伸出手,看向自己的手心,饕餮袋平時狀態是閉緊的,只有一根線,看上去頗有些類似抿緊的嘴巴,不影響我用雙手日常生活。
只要我心念一動,它就會張開大嘴,露出兩排泛黃的猙獰牙齒,伸出飢渴的舌頭。
走陰蛇的屍體就在裡邊。
該怎麼處理呢?
思忖了半晌,我選擇先不想這件事,而是轉念想起其它事情來。
既然走陰蛇死了,我的仇也報了,一大心病除了一塊,接下來該琢磨琢磨,怎麼把自己的陽壽要回來了。
眼下,閻留香是最合適當妻子的人選。
可我心裡對她並沒有多少旖旎的感情,更何況我的右手,還寄生著黑太歲,不能接近她。
要不換一個?
可現在趙德柱不在了,我又讓誰幫忙給我找新的‘相親物件’呢?
這時候,我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要不把閻留香帶回去讓爸媽看看吧?若是爸媽說行,閻留香也願意嫁給我,那這事就這麼湊合著辦了吧。至少我會努力保證她後半生衣食無憂,不再讓她過著以往那種畜牲般的生活。
忽然間,我回想起一件令我內心不安的事情。
‘你知道你父母又為何要給你找一個陰時陰刻的爐鼎當媳婦麼?’
‘你知道本座為何非要侵佔那個爐鼎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只是一個被人擺佈、欺騙、愚蠢的凡人罷了!’
……
走陰蛇臨死前的話語,好似夢魘一般揮之不去,始終在我心頭繚繞。
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它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它為什麼臨死之前,還會對我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聯想起魯羽奇怪的話語和態度,也許關於走陰蛇,還有是我不知道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