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我離開的時候還回頭瞥了一眼，只見魏文倩在偷偷揉額頭。
這女人真是聚福樓的老闆？
怕不是個憨憨吧？
她剛剛趴在桌子底下，估計是在研究我是怎麼把古董掏出來的。
想到這，我就有點想笑。
下樓的時候，我經過二樓，無意間一轉頭，現所有人都在盯著我。
在我轉頭的同時，其它人都別過頭，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生。只有林爺正對著我，衝我招了招手。
我想了想，乾脆走過去，看看他葫蘆裡邊賣的是什麼藥。
“王先生，請坐，”林爺笑著說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計較。”
這態度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有些疑惑，也覺得不自在，問道：“有什麼事兒嗎？沒事我就走了。”
林爺說道：“就是想跟您賠禮道個歉，順帶問問，您需不需要打聽點什麼，這地方三教九流還是會給我一個薄面的。”
我還真有點事兒想打聽一下，於是就坐下了，說道：“賠禮道歉就免了，這事我不計較，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魏文倩是聚福樓的老闆嗎？”
林爺聽到這話，臉色頗有些古怪，說道：“您既然是魏老闆的客人，怎麼連魏老闆的身份都不知道哇？”
我擺了擺手，說道：“是她主動找上我的，我跟她不熟。”
林爺回頭望了一眼通往三樓的樓梯口，俯身壓低聲音說道：“魏老闆是魏老闆的千金。”
我一頭霧水，說道：“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繞呢？她是她的女兒？啥意思啊？你直接說名字不行嗎？”
林爺撓了撓鼻子，看他樣子，似乎有些不敢直呼其名。
我一拍他肩膀，說道：“你怕啥啊？大老爺們的，有話就直接說。”
林爺說道：“倒不是怕魏老闆，主要是怕魏老闆，懂了嗎？”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我一臉莫名其妙。
林爺說道：“意思就是，有兩個魏老闆……一個大魏，一個小魏。你剛剛見的那個，是小魏。”
“哦，”我瞭然的點了點頭：“所以你怕的是另一個魏老闆，實際上掌控這家聚福樓的也是另一個魏老闆，對吧？”
林爺點了點頭：“是這麼個意思。”
我說道：“那另一個魏老闆是誰？魏文倩她兒子？”
林爺嚇得手裡的茶盞一抖，茶水四濺，他慌忙說道：“這話可不興亂說，魏老闆才多大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魏老闆是魏老闆的兒子……”
我忍不住打斷道：“我說，你這樣說話不累嗎？”
林爺苦笑道：“沒辦法，魏老闆開聚福樓第一天，就立了這麼個規矩，凡是來喝茶的，都不能叫他真名；小魏老闆事事都向大魏老闆看齊，所以也跟著立了這麼個規矩，凡是叫她爸魏老闆的，也得叫她魏老闆。”
“這不有病嗎？”我說道。
林爺手又抖了一下，我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帕金森了。他聲音壓得更低了，說道：“是這樣的，小魏老闆從小要強，可能是因為大魏老闆想要個兒子的緣故，還收了十幾個義子，所以小魏老闆總想證明自己不比男人差。”
“哦，原來是這樣。那魏文倩在聚福樓說話管用嗎？”我有些擔心她給我開空頭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