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計程車上,我給徐清歡了傳呼,通知她我要離家一段時間,囑咐她照顧好閻留香云云。
不多時,計程車載著我到了葉廖凡留給我的指定地點。
那是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夜間停工,所以顯得有些陰森森的,讓我不由地想到了魯羽的道場,也就是那個新開的那片工地。
我和劉毅趕到的時候,葉廖凡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久等了吧?”我打了聲招呼,問道:“東西呢?”
葉廖凡吹了聲口哨,後邊走出兩個身材健壯的保鏢,掄起錘子就開始砸一旁已經澆灌好了的水泥柱。
片刻功夫之後,水泥寸寸崩裂脫落,柱子裡邊的保險箱暴露了出來。
葉廖凡點了根菸,說道:“自從您把東西交給我之後,我是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好,生怕有什麼閃失。思來想去,覺得藏在這裡最保險,平時還留倆保安在工地待著。現在您把東西拿走了,我也算是無事一身輕,能睡個好覺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客氣了。”葉廖凡說道。
保險箱門徹底露出來之後,葉廖凡輸入密碼,開啟了保險箱,取出了裡邊的鮫人淚和九頭蛇柏的汁液。
我將這些東西收好,隨後搭葉廖凡的車,他順帶送我去車站。
去的路上,他頗有些不捨的問道:“一定要走得這麼急嗎?”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事突然,事關生死,不急不行啊!”
“好吧。”
葉廖凡也不是矯情的人,聽到這話,也就沒有再勸。
很快,我們就到了飛機場,買了時間點最近的飛機票。在飛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後,廣播大廳通知準備出了。
我和劉毅急匆匆上了飛機。
也不知道是勞累的緣故,我一坐上座椅,反倒有了睏意。沒過幾分鐘,我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隨著意識漸漸沉入夢境之中,我再次回到了那個幾乎像是真實世界一般的夢境內。
沙漠的熱浪撲面而來,我放眼望去,大海似乎已經消失了……不,還沒有消失,它縮成了一口泉水,就好似沙漠中的一片綠洲。
鬼門關矗立在泉水旁邊,也不知道象徵著什麼。
柳仙依舊是冬眠似的盤在沙漠底下,一動不動,任我如何呼喚,它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轉頭,看向沙漠中央的深淵,只見一片劇烈的火光從裡面噴吐而出,火星四濺,火焰沖天而起,好似火柱子一般。
萬丈硃紅火焰自平地而起,焚於九霄。
我嚥了口唾沫,甚至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變得乾燥、乾涸、面板開裂,嗓子像是要冒煙了一樣。
在火焰之中,我隱約看到了一隻手,搭在了深淵邊緣。
嘩啦啦的鎖鏈聲不絕於耳,似乎有什麼正要從裡面掙脫出來。
我一步步走近,感覺全身在燙,頭都開始捲曲,最後在火焰之中,我隱約看到了一張臉……以及一對猙獰的瞳孔!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溼,就像是蒸了一次桑拿一樣。
快脫水也就導致了我身體缺水,我渴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讓劉毅喊來空姐幫忙倒水。
咕咚咕咚幾杯水下肚後,我才逐漸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