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出淒厲的哀嚎,額頭冒起了青筋。
顯然他承受的疼痛已經快到了極限,但因為我黑霧的影響,他沒辦法昏過去,因為我不允許。
我一邊用黑霧保持著他的清醒、控制著他的身體,一邊用撬棍指著他的眼睛,說道:“再讓我聽到這種屁話,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怕那個什麼素攀?只要他敢抓我親人,他的下場只會跟你一樣,明白了嗎?”
腎虛仔沒說話,因疼痛和恐懼出一陣嗚咽聲。
我當即又翹下了他的一顆牙齒,他這才說道:“明白了……我明白了。”
“好,現在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素攀是讓你拿錢就放人嗎?”
腎虛仔嚥了口血水,緊張的說道:“沒有……素攀根本不認識我……我就是想嚇一嚇你……”
我扶額說道:“也就是說,那什麼素攀,根本就沒讓你拿人換錢什麼的嗎?”
“對……”他弱弱的說道。
“那你怎麼有我大伯的傳呼機?”我追問道。
“他們、他們被素攀抓的時候,我也在,他逃跑時侯掉的,我順手就撿起來了。”
聽到這,我心裡頭不由地一陣火大:“那你怎麼想著用傳呼機索要贖金?”
腎虛仔說道:“我、我本來沒想到,但傳呼機一直響,一直有人在‘在嗎’。我實在是被煩的受不了了,覺得訊息的人應該挺在乎他們的,就乾脆……乾脆想著不如一筆橫財……”
“素攀是誰?”我壓抑住內心的火氣。
腎虛仔說道:“一個泰國的養鬼大師,聽說他手上有十幾條人命……”
“為什麼他要抓我大伯和三叔?”我追問道。
腎虛仔說道:“可能是因為……買到了假貨吧?當時我正在跟他倆交易呢,素攀就闖進來,把人給抓走了……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也就是說,大伯和三叔現在生死未卜。
因為那名素攀並沒有索要贖金,所以也沒道理會留大伯和三叔的性命。
很有可能,他倆已經遇害了。
我陰沉著臉,說道:“最後一個問題,在哪可以找到那個叫素攀的?”
腎虛仔說道:“這、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您可以去聚福樓懸賞買訊息……聚福樓您聽說過嗎?就是魏老闆開的那一家……”
我冷哼了一聲,從他嘴裡抽出了撬棍,說道:“我給你留了一線,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就抽離了黑霧,轉身離開了這個臭氣熏天的屋子。
光是在裡面待這麼一會,我都感覺自己被燻入味了。
劉毅見我一個人出來,便追問道:“怎麼樣?不順利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人不在這,咱們白跑一趟了,得去聚福樓問問抓我大伯和三叔的人在哪。”
劉毅頗有些疑惑,我在下樓的時候,邊走邊說,解釋給他聽。
他聽完之後,說道:“也不全是壞事,至少那個癟三給你了這麼一條訊息,讓你知道你大叔和二伯出事了,還有挽回的機會。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我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