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聊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會場裡邊出來了。
“哈哈哈,哎呀,不就是沒拍到想要的東西嘛!何必呢?把場面搞得這麼難看。”
來者赫然是張飛鶴,他顯然是故意追出來奚落我們的。
只見他得意的整理了一下領口,昂著頭,用鼻孔對著我們,繼續說道:“我說你們是一群鄉巴……”
“咳咳,嗯?”
劉毅輕咳了一聲,斜睨著他。
張飛鶴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把下半句話收了回去。
但他也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換了種方式,陰陽怪氣的說道:“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嘛,我看人向來很準的啦!我家長輩常說,泥腿子一輩子都是泥腿子,就算寒窗十年,也鬥不過我們七代拼搏積累的嘛!”
劉毅捏了捏拳頭,獰笑著說道:“小子,你又皮癢了是吧?”
話音剛落,張飛鶴身後的兩個保鏢上前一步,同時一撩衣服下襬,亮出了腰間的手槍。
“對啊,”張飛鶴也跟著上前了一步,雙手叉腰,用十分欠揍的語氣說道:“怎麼,你要打我?”
劉毅盯著保鏢腰間的槍,沒說話。
張飛鶴的語氣逐漸變得陰冷,說道:“別忘了,你還欠我張家一隻手!我等著,親手把你打我的那條胳膊給剁了。”
說著,他伸手去戳劉毅的領口。
還沒戳中,就被劉毅一把抓住了食指,猛地往後一擰,後者頓時疼的彎腰半跪在地上,慘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放手!”
旁邊的兩名保鏢當即抽出手槍,頂著劉毅的腦門,並開啟的保險。
劉毅不僅沒鬆手,反而更用力的往後一擰,張飛鶴的手指出咔嚓的脆響。
他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腦門頂著保鏢的槍口,獰笑道:“開槍啊!有種你們就開槍啊!老子的命就在這,夠膽你們就拿走!”
此刻,他還沒摘下面具。
保鏢反倒猶豫起來,看向張飛鶴,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張飛鶴也是疼得腦子不清醒了,大叫道:“開槍啊!打死他!”
“開槍啊!”劉毅大吼:“老子八歲就在街面上混,夠膽跟你們玩命,你們有這個膽跟我一起死嗎?”
他這麼一吼,反倒把那兩個保鏢給震懾住了,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
我生怕他玩砸了,當即說道:“做事之前想想後果。他擰你家少爺一根手指,最多算你們失職;但你們要是開槍,你是知道聚福樓規矩的,張家保不住你,我也會要了你們的命。”
其中一名保鏢沉著臉,說道:“你先鬆手。”
劉毅估計上頭了,正準備繼續用力擰,連忙被我摁住了,強行把兩人給分開。
我看得出來,這個保鏢已經到了作邊緣了。能陪在張飛鶴身邊的保鏢,肯定都是忠心耿耿的,光靠那幾句話能讓他們猶豫,但是嚇不住他們。
真要繼續動手,保不齊他們會開槍。
為了一點意氣之爭丟了性命,不值得。
劉毅被我拉開之後,還意猶未盡的衝張飛鶴吐了一口痰,說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就學別人在外面鬥狠……殺過人嗎你?”
張飛鶴捂著自己的手指頭,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緊閉著嘴唇,忽然伸手,從保鏢的口袋裡邊抽出了另一把備用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