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帝尊救命!”離虎族領地還有不到5oo米,累癱的楓副隊長扯著嗓子開始呼叫。
“說。”冰冷刺骨的聲線激的楓隊長立馬清醒了。
“那棵樹……來了!”
“……”帝尊不明所以。卻決定還是該去看看。
冷眼看著跪了一地的虎族眾人,“等著!”
當他升空後,一聲呼響,出現在虎族邊界處,直直看到他的近衛如喪家犬一般在往前拼命跑,還不時拋著兩顆閃瞎人眼的紅藍色光球。
他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往後,那棵碩大無比的樹,在不斷的追趕著他們,再往後,他還看到這成千的迅疾狼也在拼命往前趕。
最讓他無語的竟是,那個飛傾月,此刻正坐在樹中心,不停的撒著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迅閃身,瞬息之間,閃到那被搶了乾坤袋的倒黴隊友身後,魂泣豎立當前,劍訣起,自劍身向兩側延展,暗藍色的光幕水波般漫延開來,瞬間擋在這棵樹前。
榕樹這才止了步,整個樹枝開始瘋狂抖動起來。
其中,竟還有一隻比較粗壯的枝條對著這層光幕一抖再抖。
帝尊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他自光幕中穿過,順手拔過劍,自下而上劃過。
那隻抖了又抖的樹枝齊齊掉落在地。
英明神武氣度非凡的帝尊立在虛空,睥睨榕樹。絲迎風飛揚,冷眸看著眼前。
飛傾月看著他,忘記了再次見到他時的欣喜。她此時才明白,這才是修羅界之主真正的樣子。
冰冷,肅殺!
榕樹可不管這些。它被砍了分枝,瘋狂而惱怒的衝向帝尊。所有樹枝齊齊衝刺,如一柄柄長矛,直刺向帝尊面部。
帝尊不閃不避,劍鋒自左而右再次劃過,樹枝掉落在地,如一棵棵甘蔗一般,扎進土裡。
這些扎進土裡的枝幹又再次瘋長起來,不一會兒又是一片參天大樹。
倒在結界後面的眾人瞪大了眼。
“這飛姑娘種的這到底是什麼?怎會有這般旺盛的生命力……”楓颯在躺在一邊喘氣不止的雲琰喃喃自語。
狼媽在一旁靜靜的蹲坐著,時不時用爪子洗洗臉,再舔舔爪子,儀態優雅之極。只是那不時的盯著飛傾月的眼神,出賣了她的緊張,她的孩子,可都在她身邊。
“樹!”雲琰答道。
“這我當然知道……”要不是沒什麼力氣,他早踢上這個永遠說話只說一半的混蛋。
“我想,她自己都未必清楚……”雲琰看了看這天,對於自己被一棵樹追出幾十裡地,仍然不太敢想。
他從來不知道,樹也可以這麼兇殘的。
“也對!”說罷,兀自嘆口氣:“我居然被一棵樹嫌棄了……”
這邊二人躲在帝尊的結界後面,調整狀態。
那邊,帝尊的劍割裂了萬道光芒,利刃不斷切割著樹枝……
飛傾月早已閉上了眼睛。既使這樣,她依然能感覺到破碎如鏡片折射的光芒刺向她的面部。
榕樹狂抖不止,疼痛難擋。
飛傾月扶著枝幹,一起左搖又晃。
沒幾下,她就暈的分不清楚東西,手也抓不住枝幹。
“飛傾月!"她聽到一聲很凌厲的喊叫。然後,覺得耳邊全是風聲,眼前再也不是綠色,而是變成了藍色……
這樹怎麼變成藍色的了?不對,我怎麼在下墜?
樹太高,飛傾月掉下來的枝幹到地面,足足有三米多。
飛老闆抱著包,有些茫然。
榕樹此刻的痛勁過去,才現它的衣食父母摔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