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不用你去。”帝尊思考了良久,才道。
“你不信我?”小孩子又炸了毛。
“夜溪,她會自己回來的!”帝尊看著自家弟弟,語態輕鬆,全然沒有了最初的擔憂。
“好吧,隨便你!”夜溪也不爭辯。繼續研究他的棋子。
“你平日不喜歡下棋,如今,倒是抱著棋盤就不撒手了?”
“還不是你那個女人,她教我了新的玩法,我還沒有研究明白……”
“什麼玩法?”帝尊好奇的湊了過來。
“就這樣,把棋子連成五個,就算贏。她說叫五子棋!”
“我陪你研究!”帝尊好奇道。
“也行!”
一刻鐘後
“唉唉唉……不行,我不下那……”
“不許悔棋……”
“你都贏三十回了,讓我一次……”
“技不如人,就要懂得願賭服輸……”
“哥……”
“叫哥也不行……”
“哥,你怎如此篤定,那女人一定能回來?”夜溪不再糾結棋盤得失,反而岔開了話題。
“她說要回來跟你談醫療費、精神損失費……”
“什麼東西?”
“意思就是要你賠錢!”
“我憑什麼賠她錢?”
“通天柱是你砍斷的!”
“那又怎樣?”
“她被砸傷了……”
“……”
被砸傷的飛老闆正坐在山頂上吃桃子。
她的身邊,除了最早被一棍子打死的隼,還多了兩隻海冬青,身上被綁了好幾道藤,還帶著碗大的粉白的花,有一隻花,正好開在一隻海冬青的頭頂。
這兩隻,還沒死,只是被砸暈了。
她的好棍,終於知道了收力。
飛老闆瞅了瞅天上,她的棍子,又打著旋兒砸下來一隻大雕。她丟下桃核,跑去綁鳥,不是,是雕……
人還沒有走到跟前,天空又砸下來一隻,正正好砸在這隻雕身上。一片塵土飛揚,驚的飛傾月背過身去。然後,她和一枝伸到她面前的樹枝對個正著。那葉片倒是細長,一組組的,倒像是想跟她打招呼。
“……”飛傾月看著眼前的葉子,又看了看已經長的比她高的樹,她內心哭泣。她不是故意的好嗎?
“棍子!”說完,她就想跑。奈何,這株樹苗已經攔腰抱住她,死活不讓她走,還一個勁地往樹幹拖。
“撒手,撒手,聽到沒?”
那樹苗抖了抖,就是不撒手。
棍子正在收拾另一隻大雕,此刻聽到她叫,偏了偏棍頭,然後,棍子都愣了。一同愣住的,還有那最後一隻大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