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傾月!”
飛某人瞅了她一眼,側身背對他睡回去。
帝尊咬牙:“再問你最後一次,喝,還是不喝?”
飛傾月裝聾作啞。
某人眯了眯眼,眼底爬上一層晦澀不明的幽深,他看著看藥碗,自己喝了一口。
飛傾月有種不好的感覺,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控制住,眼前是夜染忽然放大的臉,她忙伸手推他,雙手卻正好被制於頭頂。那人一氣呵成,成功堵住了她的叫罵。
一股溫熱而苦澀的味道,順著兩人的唇齒間滑過,苦的飛傾月眼睛擠在了一起。這還不算,藥碗裡的藥不止一口。飛傾月上一口苦味還未消化完,又來一口,一千句國粹都被這苦味包圍住,嚥了下去。
“夠了,我自……唔……”
特麼的,我以後乖乖喝藥,成麼……
藥碗空了,弱小的飛老闆眼眶泛紅,小嘴微張,眉頭依舊皺著,毫無威脅力的看著他。
帝尊看著平日裡張牙舞爪的小貓,如今收了爪子,一副惹人憐愛的嬌弱模樣,心中劃過一種異樣。他低下頭,輕輕觸碰那柔軟的唇,想探尋更多。
飛傾月感覺自己腦袋炸出了煙花,一陣陣噼裡啪啦,待她回神時,那人已經和她拉開了距離,卻未曾遠離。那雙眼睛,目光深邃,呼吸輕淺,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
“你能放手麼?”飛傾月說。
帝尊沉默,繼而又笑了,像是自嘲一般。他放開禁錮她的手,坐直了身體。
飛傾月再遲鈍,也明白,有些事情,就是這麼毫無預兆的生了變化。
可這種變化, 對她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
“你休息吧!”帝尊走了。
飛傾月盯著大帳了好一會呆。
他喜歡她?為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哪一天呢?
對了,在龍宮,他也吻過她。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可是,他是誰?修羅界一界之主,智計無雙,法術高強的夜染帝尊!
整個修羅界,有多少姑娘想嫁給她,龍宮三公主,六公主?
修羅城又有多少姑娘。
又哪裡排的到她,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飛傾月自嘲般笑笑,一卷被子,又睡了過去。
這種問題,太傷腦筋,還是睡覺來的實在。
等睡醒了……
睡醒了,然後呢?
她不知道,她的思考,終止在了這個問題上……
半夜,飛傾月忽然醒了,那是一種在睡夢中被強行干擾,不得不睜眼的境況。她感覺旁邊有光,很朦朧,光裡似乎有人,可她看不清楚。
“夜染?”她試探著喊了一聲,那人似乎動了,隱隱綽綽。
“傾月,怎麼了?”帝尊就在一旁看書,並未走遠,感覺到她的呼吸混亂,他就已經在她身側。
“好……疼……”飛傾月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動,卻又感覺身體每一處都像針扎一般。每一口呼吸,都是一次疼痛的加劇。
“哪裡疼?”帝尊抓著她的手,把脈。
“別……碰我,……都疼……”飛傾月眨眨眼睛,生理疼痛,抑制不住的眼淚滑落。
“脈象平穩,沒有異常,你這並不是內傷所致?”
飛傾月咬牙,她感覺有無數的針,要刺穿她的身體。
帝尊看著她,竟也無計可施。他將內力緩緩送進她體內,這些針彷彿被什麼東西吸引,衝著一處匯聚。那處地方,是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