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風小姐降落在了修羅殿前,左臂出一聲喀嚓之聲,人直接昏了過去。位置挺巧,正遇上從乾坤大殿內議事的各位大人。
風丞相一見自家孫女衣衫不整,被人丟在自己眼前,著實眼皮一跳。“這誰幹的?”
自寢殿處緊隨而來一侍衛,對著老丞相拜了一拜,道:“奉帝尊令,風琳嫣,屢次犯禁,擅闖帝尊寢宮,意圖不軌,著令風相帶回嚴加管教,不得再令其入宮。”
“老臣遵令。”風相顏面掃地。著人帶走了風小姐,一擺衣袖,大步離去。
其他眾卿皆是一驚。帝尊這連風相的面子也不顧了,就只為了寢宮裡的那個女人?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撒嬌耍無賴了?”帝尊扶著她坐在桌前,好笑不已。
“她要不是管你叫哥,我會直接送她一棍子……”飛傾月惱火不已。不想理你,還送上門來噁心人。夜溪要是不出手,她都要送她走……
“那我還真是謝謝飛老闆大度了。”
“誰說的,我這人記仇的很,大度跟我從來沒關係……”飛傾月還在生氣。
“嘎吱……”夜溪咬著脆脆面進來了。“哥,我早說過,這風家的女人囂張跋扈,你還一直不理會,如今,怕只是個開始。”
“他們想唱戲,就給他們搭個臺子吧!”帝尊喝口茶,一派雲淡風輕。“夜溪,你既要處理這些家族,為什麼漏了風家?”
“哥,不是我不想,是風老頭不上當。嘎吱……”夜溪也很無奈。
“你吃什麼呢?”帝尊聽著他這嘎吱嘎吱的聲音,怎麼像是有巨大的誘惑力……
“泡麵啊……嘎吱……”
帝尊也拿了一塊:“嘎吱……這還能這麼吃?”
“叭!”飛傾月一拍桌子,嚇的兄弟二人都停了手,齊齊看著她。飛傾月怒極反笑:“合著二位唱了一出大戲,遭殃的就我一個唄!”
“你是意外。本來沒你的戲份……嘎吱……”夜溪說的不以為然。
“呃,傾月,這事,的確不該把你捲進來……對不住……”帝尊難得道歉。
飛傾月順著聲音,搶回自己的泡麵。
“那你尋死呢?也是安排好的?”
夜溪見沒的吃,拍了拍手,倒了杯茶。“那不是!”
飛傾月仰頭嘆了口氣。
“漣漪,姑娘的藥喝了嗎?”帝尊也是無語。只好岔開了話題。
“啊,剛才風小姐來,打擾一番,還未來得及。奴婢這就去取來!”說完,忙去取藥。
“晚上吃什麼啊?哥!”
“喝西北風吧你,你個一心求死的人,吃飯不是浪費麼……”飛傾月掰了一塊麵餅,咬了口,道。
“可我不是沒死成麼,都怪你!”說完,他又搶走了面袋子。“嘎吱……”
“狗咬呂洞賓!”飛傾月手上的麵餅沒了。“你不搶他的,搶我的幹嘛?”
“醫官說了,吃藥忌辛辣!”帝尊將她吃剩的一點喂進了嘴裡。
“我……”
“狗咬呂洞賓,什麼意思?”夜溪咬了一口面,問道。
“不識好人心!”飛傾月氣呼呼道。
“唉,不對。你當時不是被我氣著了,才給我護身珠的,你是現我的意圖了,是不是?”
“就你那意圖,整個一重度抑鬱症患者。你以為你哥就沒現?嘁!”飛傾月嫌棄道。
“那你當時吟那詩,是你編的,目的就是混淆你真實的意圖。你這女人好計謀啊……我居然上了你的當。”夜溪一拍桌子,氣惱不已。
“詩不是我編的!那的確是曾經一位才子寫的。”
“帝尊,藥!”漣漪將藥交到帝尊手裡,心道,終於是可以輕鬆一回了。這姑娘吃藥,簡直跟三歲稚兒一樣,什麼招都使,防不勝防。
“你先下去吧!”帝尊接過藥,喝退了所有下人。
“誰這麼無聊,寫這種詩?嘎吱……“夜溪不以為然。他還是覺得,這是她編來騙他的。
“無聊的不是他,是他兄長,嫉妒他的才能,讓他七步成詩,不然就要殺他,所以這詩也叫七步詩。”飛傾月摸著碗沿,試探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