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低聲應道。慢慢吃著碟子裡的食物。
“席里斯，你知道嗎？今天莎椰在典禮上說，他能聽到我的祈禱文裡有天籟之音。”教皇似乎沒有將黑暗聖堂放在心上，仍舊和師父聊天聊得開心。
“哦……我怎麼沒聽出來。你們聽出來了嗎？”師父問著弗洛。
“沒有，祈禱文不就那幾句，我都聽了上萬遍了，哪裡有什麼天籟之音。”安道兒不等弗洛回答，便搶先說道。
教皇笑著搖了搖頭。
我奇怪的看著這幾個老頭。“你們都聽不到？”幾個老頭同時搖了搖頭。這下輪到我震驚了。
“阿瑟，你也聽不到？”我回身問著站在我身後正在吃桔子的人。
“嗯，沒聽見。”他衝我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我覺得我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莎椰，祈禱文裡蘊含著一股力量。它能淨化黑暗，洗滌靈魂，同樣，也能給人們增加光明的力量。他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你的本身不同於凡人，你所聽到的天籟之音，就是祈禱文的根本力量所在。普通人是聽不到的。 這麼說，你明白嗎？”教皇細心地給我講解著一些我從未在意過的東西。
“你是想說，我不是人，所以聽得見？”我明顯的從中捕捉到一個字眼，普通人？
“莎椰，這個問題，你自己應該有答案的不是嗎？”教皇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看著我。
我瞪著他，手慢慢伸向桌子，緩緩拿過水杯，回頭，喝水，裝傻。是啊，普通人！細細想來，我的父親就不是人，我又怎麼會只是個普通人呢。
“這就是教皇陛下興師動眾不遠千里來到格魯裡的原因?”我放下水杯，看著他。“你對我父親，瞭解多少？”
“很多。”他拿起叉子，就著盤子裡的食物慢慢咀嚼起來。很多，這個資訊量可不少。看來，這個飯桌上明顯承載不了這很多的資訊。
“好吧！教皇陛下，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請您明天一起喝下午茶呢？”我揚起我認為最真誠的笑容，行了一個最有禮貌的餐桌禮，問著這個讓我想揍人的老頭。
“好啊！非常樂意！”教皇笑著一口答應了下來。
“呵呵，陛下，我敬您！”我受寵若驚地端起酒杯，向他舉杯示意。
教皇笑著端起酒杯，微微舉著，一飲而盡。
我開心地喝完了自己酒杯的灑。天知道，我有多想把酒潑了。
這場宴席彷彿沒有終點一般。人們都不知疲倦地相互推杯換盞，聊得忘乎所以。期間，我居然也被十二個隊長輪番進了多次酒，大家都彷彿失憶一般，忽然間成了多年共事的兄弟姐妹們一般，噓寒問暖。我居然也可以對著他們散出我最親切的笑容，事後想想，我還真是懷疑那天的人到底是不是我，還是因為我實在喝的有點多，也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
現在是幾點了？凌晨兩點，三點還是四點？我實在熬不住，多次提出提前退席，而回答我的，是教皇不懷好意的微笑，以及師父的怒目相向。我只好繼續打著哈欠看著眾人從清醒到不清醒的全過程。腦海裡慢慢地想著，如果黑暗聖堂這個時候打進來，這些醉鬼還能揮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