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路程,竟是如此漫長。值得慶幸的是,雨一直沒有下起來,只是風越來越烈。不幸的是,我一直被他拉著走。還不時地磕絆倒。他總是無奈的看著我,然後罵我笨蛋,生氣早已無法準確形容我的感覺。每次說讓他放手,我自己會走,迎來的便是一聲冷哼,或者是一句放開你,摔的次數更多。他媽的!
就當我體力即將耗盡,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他說:“到了!”恍若赦令一般,我直接眼一黑,便沒了知覺。我似乎很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不知道是哪天的哪個時候,我又醒了過來,確切地說,是聞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食物的味道。
“我還以為,你要在夢裡自殺了。”當我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聽到的便是從我的左側傳來的一聲嘲笑。帕雷斯靜靜地坐在那。周圍有些昏暗,看來應該是白天。
“要是夢裡能殺死人,我倒想試試?”還是有氣無力的聲音。
“起來,吃飯了。”他似乎不願多說什麼。
“我是不是睡了很多天?”我試圖自床上掙扎起來,卻現這很難。
“不多,兩天而已!”他看著我的眼裡又揚起一抹嘲笑。我是一點也不明白他到底在嘲笑我什麼……
“呵……不多,那我再睡會好了!”說罷,我又閉上眼睛。真的有種骨頭散掉的感覺,全身沒有一個地方能提得起勁來。
帕雷斯只是一笑。隨手抄來本書,便翻了起來,也不管我。就這麼著,在我還沒弄明白我身處何地時,我便再一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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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一匹白馬散步般慢慢踱著步,馬背上的人兒隨意地拉著韁繩,一點也不在意額上早已溼透了的劉海,只是靜靜地向前走著。
又出去了一個月,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此刻是連睜下眼睛的功夫都沒有了。可喜的是前方便看得到獵者的白色城堡了。那麼的晃眼。
“駕!”一抖韁繩,馬兒撒開蹄子便飛奔起來,看來,它也很想快點到達,好歇會兒。
望著遠處快奔來的一騎,守門的衛兵微微偏了偏頭,待看清來人時,便深深以劍敬禮。絲毫不阻攔。
阿瑟斯輕快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將韁繩交給上前來的僕人,便進了城堡大廳。
“阿瑟斯大人,歡迎歸來!”周身的侍女們一一問候,他都無心應答。又或者說他一向很少理他們。然而,待他快步走過第六個侍女身邊時,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嚇的那可憐的女孩一陣顫抖。
“齊卡隆大人在不在?”他冷著臉問道。
“沒,沒有回來!”女孩愣了半晌,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那哪位領導人在?”他兩次問道。
“呃,只有齊卡隆大人和雷德大人不在,其它都在,都在聖堂議事廳……”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阿瑟斯已經快步離開。
“喲,阿瑟,真是好久不見啊!近來如何啊?”迎面而來的是另一同僚羅特·華里斯,十領導中弗洛·華里斯的小兒子。與他的父親一樣,羅特僅二十出頭便已長著一副濃密的大鬍子,因此,阿瑟斯也常取笑他的大鬍子,總會說他裝成熟是為了多找幾個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