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鬧夠了,再相視一笑。一如當初在師父手下挨訓時一樣。打完了好,好了再打。呵呵……
“似乎很久沒開懷笑過了!”我幽幽地吐出一句。
“是啊!很久沒有了!”他輕笑著附和。
相視一笑,不再多說什麼。此刻這一份難得的靜謐便是最好的。他不必再忍受其它人看叛徒的眼光,而我也可以暫時不要去想以後。
“阿瑟,有件事,你還是有個心理準備!”很久很久後,我還是斟酌著開口。
“你是說我父親那件事!”他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我點頭。“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他在世人的謾罵唾棄之下走上火刑架……你別怪我!”
“我知道!”一聲苦笑。“我早已經沒有父親了,我只是個孤兒!”說罷,他猛地灌了一大口水。
我不再說話。一再地沉默下去。
我從坐馬車換到騎馬,又從騎馬換到坐馬車,三天的路途竟是那麼難耐。
居然在趕到的時候,都已是無力狀態了。暫住在沃爾小鎮,仰起頭,便能看到那高聳起的古堡,幽靜而森然。
我瞪著那座古堡出神,直到阿瑟斯推了我一把,我才回神。“什麼事?”
“莎椰!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安道爾似乎有些惱怒。
“沒有!”我老實答道。氣得他眼睛瞪了老圓,十足地兩顆葡萄。
“莎椰,你打算怎麼攻進去?”弗洛無奈地道。
我頓了頓,搖頭。“我沒打算攻過去。我一個人進去就夠了!”
“什麼?”
“你開玩笑吧?”
幾條嗓子同時在我耳邊炸開驚雷般的響聲。我捂著耳朵,趕忙往後躲。
“莎椰!你……”吉米欲開口,我急時伸手製止。
“攻城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我們損失不起。況且,現在這個時間,帕雷斯和洛伊斯估計都不在。只有帕雷斯家的小公主的話,我一個人是很容易進去的。各位在這裡待命,如果需要,我會訊號的,到時大家在衝進去也不會遲。”這一切,我早已想好。只是期望著他們不要太快回來就好。我更加期望著師父是被扔進水牢裡了,可別因為震驚我的死,而好奇到跑去看我的屍體。
“不行!太冒險了!你一個人深入敵穴,太危險了!莎椰,你該知道,你不可以出什麼差錯的。要去,也不該是你!”弗洛口氣生硬,眼裡瞪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光芒。
“那我和阿瑟一起去好了。”
“不行!”安道爾還是不準。
我不說話。直直瞪著他們。
“各位!”我攥緊手,瞪著眼前這三個老頑固。“我不是花瓶,不需要你們供著。我也沒那麼天真,不要限制我的自由!”一字一頓,我以一種無形的壓力鎮住了他們三人。
“可是……”
“沒有可是,走了!”說罷,我推開門,忽又駐足,道:“各位大人,請您們配合我一下。如若因為各位擅自行動,而壞了我的計劃。那麼他可以休息了,再或者我離開獵者同盟!明白?”
“嘭”的一聲,帶著我的怒意,全然關在了門內。“老古董!”我恨恨地罵道,眉頭皺得極緊。
“他們頑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何必生那麼大氣。”阿瑟斯輕笑著,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