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深深地看了杜衡一眼，道：“我不會放著你和小白不管的。”
說罷，她閉眼念決，一柄金色的長劍瞬間出現在她的手中。
杜衡驚訝道：“他把霓裳金羽給你了？”
蘇澄看了眼手中的劍，淡淡道：“練的時候感覺還行，但是還沒真正跟人打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孤飛雁看到蘇澄手中的劍，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是何人？！滄瀾的霓裳金羽為何在你那裡？”
他就是死也忘不了這柄金色長劍。
當初滄瀾就是用這柄劍在宗門大比上傷了赤落宗的弟子無數次，給赤落宗帶來了不知多少屈辱。
後來更是用這柄劍血洗赤落宗，害得赤落宗幾乎全軍覆沒。
蘇澄淡淡道：“既然你認識這柄劍，那應該看得出來，我跟滄瀾算是有些交情。”
她看向一臉茫然的小白，衝孤飛雁道：“所以，這個小孩的事現在歸我管，你有什麼衝我來。”
孤飛雁彷彿從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衡不禁皺眉，小白在一旁小臉皺巴巴：“爺爺，這人笑聲好難聽。”
孤飛雁語氣十分狂傲：“小子，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誰？”
蘇澄剛剛聽他自稱‘宗主’，於是道：“赤落宗宗主？”
不對啊，這人應該是宗主兒子才對吧。
雖然他和他爹長得如出一轍的刻薄，但一個有疤，一個沒有，她記得很清楚。
所以……她忍不住道：“冒昧問一下，你爹什麼時候死的？”
孤飛雁暴怒：“你找死！”
他的一對黑金鷹爪轉了個方向，朝蘇澄飛了過來。
蘇澄趕緊使出她在禁地中跟著滄瀾學的招式，迅擋住孤飛雁的一擊。
杜衡看到她方才使出的招式，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滄瀾，他眼中生出無限詫異，“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小白好奇道：“爺爺，你在說什麼？”
杜衡搖頭，“沒什麼。”
小白又問：“對了爺爺，方才那個金色虛影是何人？他為何那般看我？他眼神好奇怪啊。”
“還有還有，”他指著天上和蘇澄正纏鬥在一起的孤飛雁，問道：“這人是來尋仇的嗎？”
“要不要讓阿澄哥哥先別打了，咱們先坐下來好好談談，跟他解釋清楚是他認錯人了。”
杜衡：……
他萬萬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小白對自己的身世還沒有絲毫懷疑。
他表情有些無奈，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輕音和滄瀾，把孩子養得這麼傻，真是辜負了他這純正的血統和尊貴的身份。
他抬頭一看，蘇澄已經隱隱有招架不住之勢了，於是急著蹲下身子對小白交代道：“小白，你聽爺爺的話嗎？”
小白點點頭：“當然。”
杜衡道：“今後你就要跟著阿澄哥哥一起生活了，你一定要像聽爺爺的話那樣，聽阿澄哥哥的話，知道嗎？”
小白突然感覺他的表情和語氣有些不對勁，“爺爺，你……”
杜衡解釋不了那麼多了，蘇澄和孤飛雁之間相差了一個大境界，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奇蹟，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接下來爺爺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要，你必須要記得清清楚楚！”
小白茫然地點了點頭。
杜衡道：“等阿澄哥哥帶你離開石鼓淵，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他結契，成為他的靈寵。”
“然後就是跟著他好好修煉，因為只有你修煉大成，才能好好保護阿澄哥哥。”
“他於咱們有恩，你必須這麼做，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