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加了,顧盛也不甘落後。
跑著跑著,蘇澄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子裡滑了下來。
她眼前一黑,大腦一陣眩暈。
伸手抹了一把,現自己流鼻血了。
看到血的瞬間,蘇澄眼睛就亮了,這劍冢沒來錯。
這往前,鼻血流得越多,到了後面,她已經開始七竅流血了。
若此刻小藍花在她面前,能被她這鬼樣子給嚇哭。
這時,她身後的顧盛忽然痛苦地大叫了一聲。
蘇澄忙回頭去看,現這傢伙又暈了。
她頭暈乎乎地又爬回來,被顧盛七竅流血的樣子嚇清醒了不少,“臥槽!”
顧盛這樣子太嚇人了,蘇澄不敢下重手扇他,怕一巴掌就把人給扇死了。
於是她拍了拍顧盛的臉,喊了他幾聲,他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人還有呼吸,但看上去離死也不遠了。
蘇澄無奈,艱難地將顧盛抗了起來,往外送了送,送去壓迫感較輕的地方。
她給顧盛身上紮了幾針,也沒把人扎醒。
然後她就想到了一個妙招——渡修為。
一個能快把自己變弱的操作。
說幹就幹,她立馬盤腿坐下,和上次救小小黑的操作一樣,開始把自己的修為往顧盛的身體輸送。
長老議事大殿中,透過一塊水幕檢視劍冢內情形的眾長老都驚呆了。
張嶽松瞪大了眼:“這小子!”
“他盡心幫自己的大哥也就算了,為何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也救?”
溪柔滿臉譏笑:“天真。”
“有本事的是好心,沒本事那就叫愚蠢。”
“渡修為這種法術可不是那麼好操控的。”
“以那小子的道行,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他那點修為全送出去了。”
展風流眯了眯眼,他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
“你們說,渡修為這種高階法術,他是跟誰學的?”
張嶽松一愣,“他莫不是已經有師父了?”
“原來他拒絕做我徒弟,是因為他已經有師父了!”
這樣一想,張嶽松心裡舒服多了。
月影本沒興趣看兩個年輕人送死,看了一會兒之後,她便越看越投入了。
這個蘇澄的體質和意志力都很強,很適合走淬體的路子。
練刀的第一步,就是淬體,也就是說,他很適合練刀。
劍冢中的蘇澄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在被偷窺。
等她完全把顧盛這條狗命給保住了,她自己的修為就跌到練氣期了。
要不是體力無法支撐法陣,她還想繼續渡下去。
蘇澄給顧盛把了個脈,確定他脈搏穩定了,然後就繼續往裡走了。
她一路吐著血,終於走到了劍冢的最深處。
劍冢深處是一個空曠的洞穴,蘇澄環顧四周,現石壁上插著數不清的劍。
越往裡走,她流血的現象越來越嚴重,腦袋也越來越昏沉。
漸漸的,她整張臉都變得血淋淋,溼漉漉的。
看上去跟個死人沒有區別,可偏偏就是暈不過去。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就好像一個人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打噴嚏了。
停下手上的事,集中注意力醞釀這個噴嚏。
結果醞釀半天,這個噴嚏愣是打不出來。
蘇澄怒了,她就是想死一死,怎麼就這麼難!
幾次三番的瀕臨死亡,又奇蹟般的復活,讓她感到很焦慮。
精神壓力巨大的蘇澄怒吼一聲,用力拔了石壁上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