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生讚道:“真是惟妙惟肖,是方才那杜衡前輩的徒弟所制的嗎?”
蘇澄在裡面跟張嶽松傳音:【師父,你趕緊把他送走!別聊了!】
張嶽松心底默默哼了一聲。
笑著對墨長生道:“是的。”
“走吧,墨小友,我送你下山。”
這逐客令下得有些明顯,墨長生雖不知自己是哪裡禮數不對,讓長白宗的人這般嫌棄。
不過他也並不在意這個,因為他也挺嫌棄長白宗的。
他淡淡道:“大長老不必客氣,我自行下山吧。”
張嶽松欣然接受,“那墨小友路上小心。”
墨長生離開後,張嶽松便板著臉回了蘇澄的洞府。
蘇澄已經準備好了狗腿子的笑容,“師父。”
張嶽松冷哼一聲,“誰是你師父?你師父是杜衡,我是嶽松。”
蘇澄內心忍不住想笑,這老小子,還挺傲嬌。
她無奈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將自己藏在暗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嘛。”
“更何況,因髓骨水而揚名的人,本來也該是杜衡那老頭。”
“師父大人有大量,是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
張嶽松心中對蘇澄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尋常這個年紀的孩子,若掌握了髓骨水的製作法子。
恐怕是很樂意因此名揚天下的。
蘇澄小小年紀,就明白樹大招風,名利都是虛妄。
不僅如此,還懂得感恩。
這樣的心性,實屬難得。
但那聲‘嶽松’還是讓他七竅生煙。
他沒好氣道:“行了行了,此事就此揭過。”
“日後切莫以師叔祖的面目出現了。”
他面露不屑:“你那幻形符畫的,也就糊弄糊弄小鬼。”
蘇澄極為認同:“確實如此,就讓他從此消失於江湖,成為傳說吧。”
張嶽松想到院子裡的那隻機關犬。
板著臉道:“對了,今後把心思用在修煉上,少研究那些沒用的東西。”
蘇澄疑惑道:“什麼沒用的東西?”
張嶽松道:“機關術!”
蘇澄為鮫人族不平,“誰說機關術沒用了?”
“我只是最近才開始研究,做出來的機關獸自然不起眼。”
她信心滿滿道:“等我再多研究些時日,你就知道機關獸的厲害了。”
張嶽松聽她還要研究,立馬道:“還研究什麼研究?”
“機關術若有用,為何修界少有人研究此道?”
“只有那些實力低下的人,才會做些機關防身。”
“而且還只能防些尋常修者,在絕對的強者眼前,那些機關就是紙糊的。”
蘇澄無語,老小子啥也不知道,就在這胡說八道。
她撇了撇嘴,道:“懶得跟你解釋。”
張嶽松有一種孩子大了管不住的無力感,雖說他也從未管得住蘇澄過。
他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蘇澄真是怕了,老小子唸經有點嚇人,她準備直接撤了。
“師父,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在這裡浪費光陰。”
“我要去學習了。”
說完她就跳上小壺溜了。
張嶽鬆氣得跺腳,“這臭小子!”
蘇澄去了藏書閣,因為最近研究機關術給她帶來了一點啟。
那就是這修仙世界來了不能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