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懸浮在空中的碎片。
無量塔姬子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三年前，讓一場改變自己生命的情形。
那時候她剛剛把弒神之槍打進自己的學生體內，隨後她就喪失了意識掉入了無窮無盡的虛數空間。
在意識的一片朦朧之中，她看到了某種生物的尾巴。
那隻生物有著如同鯨魚一般的外表，但是卻不忍直視，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直視的勇氣。
那隻生物似乎有三雙眼睛，在虛數之樹的頂端如同神明一樣俯瞰著底下的量子之海。
雖然和樹的體積對比一下，那條鯨魚一般的生物也顯得比較嬌小。
但是無量塔姬子能感覺得到，那個生物的體積絕對是不同凡響，遠遠乎她的認知。
甚至可能比她生活的星球還大。
話說這棵樹是真的大，一眼望不到頭只能看到枝繁葉茂的樹葉，樹葉也看不清具體的形態，只是感覺像是彩色的裡面有世界一樣。
樹的枝幹下面還有一片奇怪的海洋。
話說我是要掉到海里面嗎？也罷，本來按照常理自己就已經活不了了。
就這麼轟轟烈烈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倒也不錯。
但是沒有想到，她剛剛馬上接觸到“海洋”的時候，端坐在樹上頂端的生物卻突然張開了嘴。
對著樹底下的海洋猛吸一口。
剎那間，無數已經跌落在海洋之中的樹葉都被祂從海水裡面吸取上來。
最後一口吞入腹中。
並且隨著對方呼吸的節奏，一下又一下的吸取底下海洋的養分，以及那無盡的樹葉。
到最後甚至樹都來幫助他，在姬子的眼中，樹上長出一節又一節閃著金黃色的樹枝，最後編織為一把椅子，把那像鯨魚一樣的生物放上去。
就像在伺候自己的大爺一樣。
當然這一切都跟無量塔姬子無關，在對方的呼吸當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被對方吸了上去。
而這時候她才知道已經掉落在海洋中的葉子究竟有多麼的巨大。
每一片葉子都好像置身在一片廣闊的宇宙當中。
但無量塔姬子又好像在一片葉子裡面看到了一座城市。
每一片葉子都千奇百怪，無一相同。
隨著對方的吸取，有無數片葉子在無量塔姬子的眼前閃過，而與這些葉子的體積相比，她感覺到自己就像葉子上的一小片塵埃，或者是一顆細胞。
這是一種十分新奇的體驗，讓她震驚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或許律者在對方的眼裡面也是隨手能夠拍死的存在吧
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它與上面那條生物的口腔距離很遠很遠。
至少過了很久很久，她感覺自己和那隻生物的距離都沒有任何的衰減，反而從海里面飄起來的葉子早早的就已經回到了樹的上面。
從黯淡無光的樣子變回了閃爍著光芒的樹葉。
姬子在這一片奇特的空間當中，看不清楚那隻鯨魚一樣的生物的全貌。
或者說以她的思維根本就看不清楚。
又過了很久，或許是對方已經吃飽了，又或許是累了。
樹的枝幹想要挽留但被對方一尾巴拍了回去，隨後把這棵大樹做出來的椅子一口吞入腹中。
突出的就是鳥過拔毛，獸走留皮。
但是這隻巨獸並沒有離開，而是從樹頂一躍而下，直直的砸入量子的海洋當中然後痛飲了一口。
而正是這一口，恰好把姬子一口吞入。
直到這時候，姬子才真切地感受到這頭巨獸的體積有多麼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