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奎沒有聽見這些話,他只是腦子裡只有安遠侯府的繁榮輝煌,這裡也不是大廳,而是他的臥室,臥室裡不止一個美人,滿滿的都是美人。他撈起離他最近的那個,又啃了過去。
剛剛躲避開的趙媛,幾乎要尖聲驚叫。
但她不敢,她心中隱隱有猜測。
也正因為這份猜測,讓她整顆心都沉到了地底。她慌亂的眼神和那邊的楚南檸不經意間相接,清清楚楚的看到,少女唇角的冷意。
楚南檸的臉色很冷,這杯酒原本是給她的。
那裡面的藥沫哪怕已經溶解,落在她的眼裡也無所遁形。
她不過是順水推舟給了楚白奎,就看到了這一幕。如果這杯酒是她喝了,那個瘋了一般失去理智的人就是她,有這麼一出,她在整個京城,再沒臉待下去。
好手段啊!
趙媛的心沉了又沉,她感覺楚南檸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但楚南檸卻已經垂下了眼簾。
不是楚白奎和趙媛的手筆,那就是楚芸昭了。
蠢貨!
不過,也挺有趣的!
她安然坐在一邊看戲!
老夫人沉聲道:“來人,還不把這孽障拉下去?”沒看見這畜生都差點要把趙媛當眾辦了嗎?
那邊楚雄飛飛快地跑過來,拿起桌上的酒壺,將裡面的冷酒澆在楚白奎臉上。
冷意一激,楚白奎終於清醒了幾分,可也有限,那藥效挺猛,他只是停頓,眼裡還閃著濃濃的火,不過被楚雄飛帶著人七手八腳地給半拖半扶下去了。
史夫人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侯爺和夫人真是情深,在這樣的場合也情難自禁。看來夫人馭夫有道,侯爺是一刻也不能離開你。真是讓人羨慕啊!”
趙媛臉漲得通紅。
私底下她和楚白奎玩得多出格都可以,但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幾乎被扒了衣服。如今被史夫人這麼一說,她更無地自容。
她幾乎能想像得到,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張嘴,但出了這個大廳,出了安遠侯府,不知道怎麼議論他們這一家子,不知道怎麼議論侯爺和她。
她匆匆地道:“母親,侯爺醉酒失儀,我去看看!”
她只能咬定是醉酒了。
她有些倉惶的腳步和迎面的楚雄飛遇上,楚雄飛臉色也不大好。
今天來了好多都是他在同窗,他爹鬧出這樣的笑話,以後他在同窗面前又怎麼見人?
今天來了這麼多貴客,他周旋其間,終於感覺到幾分身為勳貴公子的優越。他還想把今天的這些人都展成自己的人脈,等他下場中了舉,再參加明年會試中個進士,若是幸運得個前三甲,這些人脈,將成為他官場通途中不可或缺的輔助。
可主桌當眾抱啃這一幕一出,他就知道壞事了!
他怎麼有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爹?
他直直看著趙媛:“母親,你做的?”
他陰鷙的眼神竟然帶了幾份壓迫。
趙媛下意識:“不是……”
“難道不是你想對付那野丫頭,結果卻讓父親中了招嗎?”楚雄飛的眼神有些可怕。他恨!
安遠侯府是個什麼光景,難道他們不清楚嗎?好不容易有今天這場盛會,這是能讓安遠侯府崛起的一次好的契機,現在什麼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