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玉軒很好地把這份恨意給掩了下去,語氣中滿是自責和自怨,聲音低沉,神色低迷:“母親,我知道了,都是我不爭氣,讓母親失望了!”
看著一向乖巧孝順的兒子這麼難過,齊氏心疼極了,忙道:“那可不關你的事,都是你大哥。什麼時候遞迴捷報不好,剛好昨天。”
夏玉軒低落地道:“大哥這麼優秀,母親應該很高興吧?和大哥相比,我真是什麼都不是!”
齊氏趕緊道:“玉兒你說什麼話,在母親心裡,你是最好的!母親不許你說這些話作踐自己!”
她又道:“你放心,你爹已經說過了,只要你春闈高中,他定會為你再請封世子。你爹心裡,你也是站選!”
夏玉軒露出一個破碎卻又堅強的笑意:“母親,我會用心的,我肯定會好好努力讀書,不為那個位置,只為不讓母親你和父親失望。”
“好孩子,我們當然不會失望!”
齊氏心裡不舒服極了,好像這個世子之位沒能請封成功,是他們對不起夏玉軒一般,言語安慰過後,又送了好多東西到夏玉軒院子裡。
齊氏離開後,夏玉軒收起臉上那些表情,只在唇邊露出一個冷笑。
夏馳霄,你能阻止我一次,阻止不了我下一次!
昨日放榜,中了舉的喜悅已經散去,夏玉軒陰鬱地繼續去讀書。
此刻,望月樓裡,是一片盛況。
之前留下詩文的學子中,不少人高中,其中,還出了個解元,老闆索性貼出告示,給此次所有中了舉的學子免費。
那些意氣風,新鮮出爐的舉子們,能來的都來了。
都是同年,這麼好的以文會友的機會,當然得來。
本次的解元,兵部尚書府的公子,孔昶安,也就是齊王的伴讀之一,竟然也來了。
雖然只是京城的解元,那也是鳳毛麟角,春闈有望成狀元的人。
孔昶安風度翩翩的模樣,和之前出城打獵時,騎馬跟在商建鄴身邊有所不同,多了幾分文質彬彬,溫暖謙和的氣質。
他光是站在那裡,一身貴公子的氣度,就很讓人側目了。
畢竟,出身高門,養尊處優,和那些十年寒窗的學子比,顯得鶴立雞群。
這時,有人道:“孔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明年春闈,定是狀元!到那時,望月樓可就沾了孔兄的光,要成為京城有名的酒樓啦!”
“難得孔兄今天肯賞臉,我等可要不醉不歸!”
“孔兄在此,你竟然光想著喝酒,難道不想著多向他請教一下?未來的狀元公,得他指點,那於我們都是裨益!”
“對對對,孔兄要不吝指教!”
……
一眾吹捧的聲音,孔昶安很矜傲地露出一個笑容。
“嗤……”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