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的眼睛亮閃閃的，像灑滿了星星。
迪奧勾了勾唇，和她一起走到揹包旁，蹲下身，開啟了它。
粉色的連衣裙靜靜地躺在裡面，迪奧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柔軟、脆弱，像母親的懷抱。
米亞踮起腳尖，扒著書包上方的邊邊，看著裡面的裙子，有些出神。
媽媽以前會穿著這條裙子幹什麼呢？
喝下午茶？
在書房看書？
去花園賞花？
腦海裡閃過媽媽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米亞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米亞扭過頭，看向迪奧：“太好了，裙子拿回來了……”
少年面無表情，但眼睛似乎有點溼潤，往日尖銳的氣場軟化了，像收起尖刺的仙人掌。
迪奧摸了摸米亞的頭：“謝謝。”
米亞蹭蹭他的手掌：“我們是兄妹呀。”
迪奧僵了一下，慢吞吞地收回手：“我們把裙子收好吧。”
米亞重重點頭：“好！”
迪奧找來一個鑲著寶石的盒子，把裙子疊好，包了一層柔軟乾淨的布，放了進去。
接著，他在上面放了一朵薰衣草的乾花，才合上蓋子。
以前媽媽總會在衣櫃裡放乾花。
衣服會染上淡淡的花香，和貧民窟其他人帶著異味的衣服很不同。
不管生活再怎麼艱難，媽媽依舊懷抱著希望。
迪奧把盒子收進保險櫃，端著一碗中藥，回到米亞的臥室：“米亞，該喝藥了。”
耳朵抖了抖，米亞嘟起了嘴。
迪奧把碗放到桌子上，抱起米亞：“乖，喝完給你吃糖。”
說完，似乎是怕米亞不信，迪奧拿出一顆奶糖在她鼻子前晃了晃，像吊在驢面前的胡蘿蔔。
米亞眼睛一亮，伸手去抓。
迪奧閃電般地把糖收走：“喝完了才能吃。”
聞著中藥的苦味，米亞捂住鼻子：“螞蟻的據點找到了嗎？”
迪奧把米亞放到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下：“藥涼了更苦。”
米亞扭過身，背對著他：“我這是在關心我們的事業！”
“我們”的單詞取悅了迪奧。
他想起喬尼那個小少爺跟米亞可沒什麼共同的事業。
迪奧伸出手，給生悶氣的小熊摸頭，像在給河豚消氣：“有些線索……最多半個月，螞蟻會從食屍鬼街消失。”
米亞哼了一聲，沒躲開迪奧的手：“什麼時候回去？我炸了他們。”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
“為什麼？我很厲害的！”
“看看你這次搞的？”
“對不起嘛……”
迪奧輕輕揪了揪米亞的耳朵：“我能處理，別擔心。現在是冬天，熊該冬眠休息了。”
想到自己這次惹的事，米亞撇撇嘴：“好吧……”
迪奧眼裡泛起笑意：“到時候，請你看煙花。”
米亞呆呆地回頭看他：“不是在說螞蟻嗎？怎麼變到煙花去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謎語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