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剝奪

小說:聖鬥士聖戰史 作者:瀅烺

聖域,處女宮,沙羅雙樹園。

位於處女宮中神秘的空間沙羅雙樹園中,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雙樹似乎一直靜默的佇立在沙羅雙樹園最高的山丘上。四面八方生長著看不到盡頭的青草,沒有人看管沒有人生長,無論是雙樹還是大片的草地都像是靜止了生長一樣保持不變。奇異至極。

自從宇綴來到了這裡之後沙羅雙樹園也就無法在保持寂靜。宇綴的存在畢竟是一個秘密,所以只有讓他待在沙羅雙樹園才能夠免除他被別人現。沙加也開始實施了他對宇綴的教導。第一節課就是讓宇綴學會靜心,因為只有靜心才能夠感受到體內湧動的小宇宙,也能夠讓宇綴不覺得獨自待在沙羅雙樹園中太過於無聊。

然後宇綴獨自在沙羅雙樹園默默接受著沙加的教誨,三個月的時間很長卻也短暫無比,他本以為曾經穿上了射手座黃金聖衣的自己能夠很輕易地覺醒小宇宙,可是無論是他還是沙加都沒能再次成功的感知到他體內的小宇宙。

他的體能已經接近了一般的青銅聖鬥士,可是沒有小宇宙和聖衣,他的力量終究是連青銅聖鬥士也不如。然後,沒能成功覺醒小宇宙的宇綴也不可能達到黃金聖鬥士的級別,所以哪怕他嘗試了哀求等等手段,他依然沒能成功的離開沙羅雙樹園。

這片空間似乎除了沙加之外沒有人能夠自有離開,也沒有人能夠隨意進入。

渴望提升小宇宙的宇綴看著對面沙加身上溢位的金色的小宇宙,他的眼裡滿是羨慕。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悸動凝了凝神,他心中緊張無比,卻又讓自己淡定下來。最後,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已經差不多了之後輕聲對著沙加說到:“開始吧。”

金色的光輝在一瞬間更加的閃耀了,那金色的光輝雖然璀璨,卻並不刺眼,所以宇綴能夠看到金色光輝中的處女座黃金聖衣還有沙加。

宇綴看到了無數赤金色的符文開始從沙加的身邊飛出然後籠罩在四面八方,於是無數神態各異的佛陀畫像代替了原本沙羅雙樹園的景緻。宇綴看到了哪怕是沙加身上那件處女座的黃金聖衣上面的紋路似乎也被點亮了一樣出璀璨的金色光輝。

“第一感,剝奪!”清脆的聲音在沙羅雙樹園這本應寂靜的空間中響起,這是屬於沙加的聲音。宇綴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視覺在沙加的聲音消失的時候消失了,他只記得自己最後眼中的世界是一片由無數銘刻著晦澀的符文與玄奧的影象的方片。

那是沙加最強大的攻防一體招式——天舞寶輪,但是沙加卻想到了利用天舞寶輪的力量來培養他這個外來者的小宇宙。這樣的方式也不能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嘗試,沙加覺得既然宇綴如加隆所說的那樣曾經穿上了射手座的黃金聖衣,那麼就證明宇綴的體內定然蘊含著黃金聖鬥士級別的小宇宙。

也就是說,他現在欠缺的只是將體內那龐大的小宇宙運用自如。

“第二感,剝奪!”沙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宇綴這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聽力在一瞬間消失,他知道很快的,他的五感就會隨著沙加的剝奪而消失。一般來說,當一個人的五感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全部都消失之後就會失去自己的生命,然而有些人透過提升自己的小宇宙從而覺醒第六感,這樣的就是聖鬥士了。

宇綴雖然心裡沒有底,然而卻還是選擇了相信沙加,因為沙加如果想要對他不利的話,憑藉著那強大的小宇宙完全可以瞬殺自己。所以他靜靜的坐在這個寂靜的空間之中,接受著沙加對自己感光的剝奪。

雖然失去了視覺還有聽覺讓宇綴開始無法分辨自己所處的方向,然而根絕視線消失之前的情況看,他知道自己的對面正站著這個聖域最強大的黃金聖鬥士之一,擁有最接近神的人之稱的處女座沙加。

“第三感,剝奪!”沙加清脆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宇綴感受到自己的味覺消失了。

“第四感,剝奪!”觸覺消失了。

“第五感,剝奪!”嗅覺也終於消失了。

沙加清脆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每一次響起就像是遠古的神佛一樣沒有蘊含任何的感情。他的聲音每一次落下都代表著宇綴五感中的某一感消失,然而對於這一切沙加卻又像是毫無察覺一樣神色寧靜,他的雙眸也依舊合攏,亙古不變。

當沙加不再出聲之後,所有的感知已經從宇綴的世界裡面消失了,所以對於沙加何時停止了聲他也無從知曉。現在的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沒有時間,沒有溫度,沒有光明。對所有感知小時了的宇綴來說,每一瞬間都像是過去了無數年,無數年過去又像是隻是過去了一瞬間。

五感盡失和死亡有什麼區別?但是,這正是宇綴渴求的,這就是他和沙加想到的辦法——拋開五感,提升小宇宙。這樣的方式就像沙加一直依靠封閉自己的雙眼積存小宇宙一樣,不同的是,現在的宇綴的第六感還沒有覺醒就拋開了五感,可以說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險。

處女座黃金聖衣之上散的光芒漸漸消失,這說明沙加的小宇宙停止了高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天舞寶輪帶來的景緻消失之後,沙加依然閉著眼卻又像是睜開著眼睛一樣看了看四周,就像是在觀看著沙羅雙樹園的景象一樣。

雖然閉著雙眼,沙加卻像是能夠看到所有的風景一樣,他安靜的站在山丘上看著靜坐雙樹下的宇綴,過去的很長一段時光裡靜坐在那裡的人就是他自己。

不知過去了多久,沙加靜靜地轉過身向著山丘下走去,於是他的身影開始消失在了沙羅雙樹園中,獨留宇綴靜坐沙羅雙樹園。接著,沙加出現在了自己的宮殿中,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接近的小宇宙。

沙加閉著眼看著自己那暗灰色的處女宮,身為處女座的黃金聖鬥士,他的職責之一就是守護這座處女宮,每一個黃金聖鬥士所守護的黃道十二宮之一都是前往教皇宮之後的雅典娜神殿的重要防線,所以每一個宮殿都不容有失。

沙加知道自己感受到了的小宇宙屬於誰,那是獅子座艾奧里亞的小宇宙。

艾奧利亞只是出去了很短暫的時間,他雖然誰也沒有說,然而沙加知道艾奧利亞離開聖域是去坐了什麼。他已經從宇綴的口中瞭解到了城戶紗織的存在,所以他也很好奇一直生活在聖域的那個雅典娜和宇綴口中的城戶紗織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雅典娜。

“無論什麼時代,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相。”沙加輕聲說道,他看向了處女宮的大門方向。那裡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金色的鎧甲,那也是黃金聖衣,不過那件黃金聖衣和處女座黃金聖衣截然不容,那是獅子座的黃金聖衣。然後沙加就透過小宇宙的感知看到了艾奧利亞拿著的金色牌匾。

“射手座的黃金聖衣?”沙加輕聲問道,艾奧利亞點點頭。雖然沙加沒有睜開雙眼,但是艾奧利亞卻相信沙加看的比誰都更清楚。

艾奧利亞緩步走向前去,然後站在了沙加的面前看著沙加那聖潔的姿態說到:“我要去教皇宮覆命,所以……”

沙加點了點頭讓開了道路。

艾奧利亞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忽然他問道:“沙加,一直參悟所謂真理的你能夠察覺到什麼嗎?”

“黑暗的迷霧籠罩著一切。”沙加清脆的聲音傳入艾奧利亞的耳中,還有那細微的隱藏起來的聲音:“小心。”

……

教皇宮。

依然身披教皇神袍頭戴教皇聖冠的教皇只是坐在那寶座之上就充滿了神秘與威嚴,他看著那代表著這個聖域除了雅典娜之外至高無上的教皇才能夠坐下的寶座下方的艾奧利亞,沒有誰知道面具下的教皇是怎樣的神情。

不過,他的瞳孔微微的有些變化,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或者說在艾奧利亞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刻。

“射手座的黃金聖衣已經被我送回了射手宮,現在我要見到雅典娜!”艾奧利亞看著教皇堅定的說到,他沒有單膝跪在地上,這說明現在的他對教皇毫無尊敬。在見識過了紗織的小宇宙之後,他真的對這個聖域產生了懷疑。

艾奧利亞的心中一直因為十六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這十六年來,曾經擁有聖鬥士的楷模之稱的艾俄羅斯一直被視為聖域的叛徒,他也一直因此活在壓抑而沉重的包袱中,這包袱並非艾俄羅斯的背叛而是要為艾俄羅斯雪恥。

身為艾俄羅斯的弟弟難道不了解自己的哥哥嗎?艾奧利亞一直堅信著,哪怕是全聖域都說艾俄羅斯背叛了聖域的的時候他也相信著誰都有可能背叛聖域唯獨艾俄羅斯不會,因為艾俄羅斯就是那樣的人啊!

現在,艾奧利亞終於看到了揭開十六年前那件事真相的曙光了,如果哥哥保護的人真的是雅典娜的話,那麼整個聖域都錯了,哥哥沒有背叛聖域,沒有背叛雅典娜!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見到聖域的雅典娜,唯有如此才能夠明白十六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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