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回到光明的世界(9)

小說:聖鬥士聖戰史 作者:瀅烺

莫名的窒息在空氣裡瀰漫著,不自然的氛圍之下隱藏著紫龍等人無法理解的暗流。

他們就算再怎麼提升自己的小宇宙,就算自己的小宇宙能夠無限的向著神明的領域靠近,可是,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神明,無法感知神明的視野中才能看到的東西。

比如,城戶宇綴的小宇宙的消失,所以,他們之前只是認為雅典娜的悲傷僅僅是因為星矢的小宇宙的消失。

有些人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被世人銘記,成為人們前進的燈塔一樣的存在,比如說星矢,無論是十二宮之戰還是後來的冥界之戰,這一點,哪怕城戶宇綴的小宇宙越了他們任何一人也無法改變。

“我相信著愛。”雅典娜輕聲說道,溫柔而堅定。

天琴座奧路菲與尤莉迪絲的故事,金牛座阿魯迪巴與那朵花兒的故事,射手座艾俄羅斯為了守護嬰孩時代的自己,幼年的星矢為自己擋住了那條惡犬,城戶宇綴一次次的站在自己面前守護著自己,然後,紫龍、瞬、一輝、冰河、黃金聖鬥士們,他們無私的風險。

從小看到的一切,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才存在的吧?

因為愛,所以才會變得堅強,才會讓她擁有勇氣去面對身為雅典娜的這件事情。

我……哪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也會一直記得你。城戶宇綴,我會一直等你,我會想辦法治好星矢,我們會一起等你回來。

“愛這樣的東西能夠讓你們戰勝我嗎?”哈迪斯身邊圍繞著的巨大的虛影之上出現了一把巨大的劍,冥王的虛影將冥王神劍的虛影抓在手中。巨大的虛影俯瞰著雅典娜幾人,令人窒息的壓迫力從天而降。

即便是身穿神聖衣,紫龍,瞬,冰河,一輝也是感到一股龐然大力壓塌下來,彷彿隨時會將他們壓得粉碎。然而,溫暖的氣息卻瀰漫在他們的身邊,屬於雅典娜的小宇宙在守護著他們。

感受著那份溫柔,感受著那溫柔裡的關懷,紫龍四人的心中一片寧靜,寧靜中滿是喜悅。對於守護這樣的小宇宙的擁有者的喜悅,對於被這股溫暖的小宇宙所守護的喜悅。這樣的小宇宙,大概才是真正的神明所擁有的吧?

同樣的,哈迪斯也感受到了雅典娜的小宇宙波動,他能感受到紫龍等人正被雅典娜所守護著。他無喜無悲,只是繼續說到:“即便你曾戰勝了海皇波塞冬,但那也不過是一時的僥倖。”

“在漫長的歲月中,波塞冬將自己的力量儲存在‘神鋼’裡,而那神鋼在兩百餘年前被你們的聖鬥士所利用。如果不是神鋼的缺失,你以為之前僅僅憑藉那些黃金聖鬥士就能夠打倒波塞冬嗎?”

哈迪斯說道,他看到了眼前聖鬥士們眉宇之間的震撼,以及那份困惑。有些事情,他們大概瞭解一些,然而,對於遙遠的過去,他們幾乎一無所知。那些已經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的往事,只有在漫長的時間裡一直輪轉度過的他還記得。

“選擇轉世成人的你應該不會記得這些吧?”哈迪斯忽然感到一絲可悲,對於雅典娜選擇轉世成人這一點感到可悲。無論雅典娜是否覺醒,當雅典娜再次轉世成人後,她便失去了曾經的一切記憶。

上一個時代的雅典娜是薩沙,這個時代的雅典娜是城戶紗織,而同為雅典娜的城戶紗織真的是薩沙的生命延伸嗎?這樣的雅典娜,明明擁有永恆的生命,卻在漫長的時光裡一次次死去,何等的可悲啊。

“漫長的歲月裡,雅典娜,你用你的愛守護了什麼?你還記得嗎?”哈迪斯沒有理會驚愕的紫龍等人,也沒有理會臉色微微變化的雅典娜繼續說到:“那些戰死的曾經的聖鬥士們,射手座希緒弗斯,雙子座阿斯普洛斯,那些人你還記得嗎?”

“白禮,賽奇,他們為了你所謂的愛拼盡一切,到最後,他們得到的是什麼?”

“雅典娜,你所謂的愛能夠帶來什麼?你所謂的守護對於那些戰死的聖鬥士們來說算什麼?他們不斷地被送進冰地獄接受永恆的折磨,雅典娜,你所謂的‘愛’能做到什麼?”哈迪斯冷漠的看著雅典娜。

哈迪斯的聲音消失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然後,巨大的虛影之上亮起了猩紅色的光澤,那震撼人心的光芒來自冥王虛影的眼睛。與此同時,被冥王虛影握住的巨大冥王神劍虛影從天而降。

雅典娜的臉頰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哈迪斯說到的那些名字對於她來說其實並不陌生,那些陪伴著自己——曾經的雅典娜戰鬥過的人,那些人的名字被銘刻在聖域的歷史中,在教皇的占星臺中的歷史記錄中,她看到了他們的故事。

她記得天馬,記得亞倫,記得讓葉,記得希緒弗斯,史昂,阿釋密達,馬尼戈特,雅柏菲卡,阿魯迪巴或者哈斯加特,童虎,卡路迪亞,笛捷爾……穆,這個時代的金牛座阿魯迪巴,撒加,迪斯馬斯克……

這個時代的聖鬥士們,上一個時代的聖鬥士們,那些名字,還有他們的故事,全部都在她的記憶深處。

然後,再向前推移的話,再久遠一些的話,那些曾經守護過這個世界的人,那些人又是誰?他們的故事呢?最久遠的神話時代的故事呢?那個時代,在那個諸神的時代又生了什麼故事呢?

“我記得,那些聖鬥士們的笑容,那些漫長時光裡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輝的人們。”雅典娜抬起頭看向了從天而降的巨大劍影,那道劍光是哈迪斯的意志,要讓一切都在劍下湮滅。

然而,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自顧自的回想起夢中閃過的那些如夢似幻的畫面,那些來自於曾經活在這個世界的戰士們的故事:“他們時常會在夢中出現,那些守護了這個世界的人們,他們對於自己走上的道路感到自豪。”

“那些用生命守護這個世界的人,他們自豪著自己有一群一同奔赴大義之道的夥伴啊。”雅典娜舉起了大地權杖,明明和巨大的劍影比起來如此渺小,卻在這一刻展現出了不弱於哈迪斯的氣勢。

“孤單一人的你,哈迪斯,你才是最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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