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軻剛飛走,朱迪便借力殘留的橋墩躍過了河。
“攝政王受驚了,末將罪該萬死!”
“朱將軍不必自責,這只是個意外,”馮瑋見河對岸有幾個兵衛正準備要下水,連忙大聲制止道:“你們都給本王站住!不準下河去!”
馮瑋擔心孟德門的人還沒有走遠,這些兵衛下了河撈著了兵器還不得死命追上去,馮瑋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生了。
“攝政王,兵衛們只是下河裡去撈取兵器,有何不妥。”朱迪不明白,攝政王到底在想什麼呢?
“朱將軍,兵器落入河中,一定姿態各異,一定會有鋒刃朝上的,兵衛們萬一踩到了鋒刃,豈不是要傷到腿腳嗎?”
“攝政王多慮了,兵衛們自有好的辦法摸出兵器的,攝政王,賊人尚未走遠,請恕末將不能久留。”
“朱將軍還想去追?不不不,本王的意思是,賊人已經走遠了,朱將軍仍然堅持去追回軍餉,本王是著實的敬佩啊。”
“相信攝政王也一定是希望末將能夠追回軍餉的。”
“當然,當然,本王只是擔心,朱將軍隻身前往,恐怕寡不敵眾,還是等兵衛們一起去吧。”
“攝政王請放心,末將只追不戰,等確定了賊人的方位,再引大軍前往剿殺。”
“那本王就,,,就放心了。”
朱迪走了沒多久,馮瑋也跟了過去,他不會讓朱迪成功的。
孟軻帶領孟德門的人拉著三十五車財寶來到了黑澗鋪。
黑澗鋪因處在黑澗附近而得名,這裡是過黑澗的最後一處補給點。
若是一般的商隊,一定會在黑澗鋪休整一下的,但是孟軻的財寶大隊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前行。
“少門主,黑澗鋪不對勁啊。”一名隨從輕聲提醒著孟軻道。
“是不對勁,店門都關緊著,路上竟然連一個客商都沒有看到。”
“小心!”身邊的隨從一身慘叫,孟軻一看,原來是身邊的隨從替自己擋了一支短箭。
“嗖嗖。”數十支箭,數百支箭,從兩旁的木草屋內射了出來,孟德門的人雖然極力閃避,奈何箭矢太多,閃無可閃之處,避無可避之物。近百人的隊伍,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只剩下了三四十人了。
“保護少門主!”
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聲,然後孟軻就被人肉盾牌護著,逃出了箭陣。
孟軻看了一眼身邊僅剩的七個人,悲痛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本座,他們就不會,他們就不會死的,,”
“少門主,你看!”
孟軻一看,一群雙手持面鉤的黑衣人衝了過來。
“少門主快走!”一名隨從一邊說,一邊放出了孟德門的訊號箭。
“本座今天要與兄弟們共存亡!”
這批使雙面鉤的黑衣人招招怪異狠毒,孟軻雖然勉強接上了幾招,但是已經血氣上湧,估計再有七八個回合,就得敗下陣來。
孟軻尚且不敵,他身邊的七個隨從就更加難以招架了。孟軻自顧不暇,只能忍痛奮戰了。
當孟軻聽到了第七聲慘叫,他分了心神。這代表著那七個隨從已經全部都戰死了。
兩三個黑衣人一排腿甩了過來,孟軻被踢退數丈之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他仍然堅持著站立。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向他揮舞著雙面鉤的黑衣人。
一對雙鉤飛的投擲過來,正對著孟軻的腦袋瓜。
“咣噹”一聲,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劈開了雙面鉤,原來是水系營營頭凌百川的捲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