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出了宮門,騎著馬在洛陽城郊疾行,他得快點去傳旨,這種時候,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生,所以他得快。
他想快,可是有人不想他快。
當他穿過樹林,剛要踏馬過橋時,橋上站著一個人,一個戴斗笠的人。
馮瑋看到了他,本能的心生怯意,勒住韁繩,準備繞過去。
可是他的小心思又怎麼能瞞過斗笠男,馮瑋剛轉個向,斗笠男已經飛身躍過他的頭頂,反手就是一記掌風,馮瑋被扇翻在地。
“你想幹什麼?”馮瑋緩緩站起來說道。
“幻影五十六,是你打傷的?”
“你想給他報仇?莫非你也是司馬倫的人?”
“司馬倫算個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老夫的一顆棋子。如果剛才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手下留情?你為什麼要手下留情,老實說,你是不是認識我,或者我對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馮瑋和這個斗笠男相遇了好幾次,確實每次都沒有對馮瑋下死手。
“像你這樣的爛泥,老夫不殺你,是嫌贓了手。”
“那好辦,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橋,大家互不相干。”
“老夫今日來此,只為求證一事。”
“什麼事?”
“憑你的武功,不可能打傷幻影五十六,但白楠親眼所見,也不可能欺騙老夫,所以,老夫想知道,你是練了哪門神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脫胎換骨。”
“笑話,我練什麼武功,幹嘛要告訴你。”
“那老夫就打得你說。”說完斗笠男一個飛身,又是一掌勁風,直逼馮瑋。
馮瑋本來還對他有點害怕,經他這幾句話提醒,反而不怕了,正好試試自己剛練的《魔邪經》。
馮瑋運氣成鋒,一個快旋轉,就化去了斗笠男打過來的掌力。兩人近身,互相對打了幾十招,馮瑋在功力上明顯佔了上風,但論招式,斗笠男經驗更豐富。
斗笠男知道,再纏下去,對自己不利,於是果斷後撤,然後一記陣風掌打出,地面瞬間揚起尖埃,斗笠男想跑,可是馮瑋已經打上癮了。
斗笠男飛了二里地,馮瑋就在後面追了二里地,追著追著,斗笠男落地,不跑了。
馮瑋也落地了,他很好奇,斗笠男為什麼不跑了。
原來是四方旗的呂大當家,攔住了斗笠男的去路。
斗笠男看著躺在樹杆上,悠悠喝著酒的白老者說道:“閣下在此,莫非是等老夫。”
馮瑋也現了白老者,高興的說道:“前輩,你怎麼在這。”
白老者酒葫蘆一掛,翻身滑下來說道:“我來這,”然後對著斗笠男說道:“氣你。”
斗笠男一聽,有點奇怪,說道:“閣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還記得嗎,老夫曾經對你說過,我家旗主,讓你們滾出洛陽,可是,,你們九靈宮,卻不當一回事。”
“呂大當家,僅憑几句話,就想讓九靈宮屈服,未免太過兒戲。”
“當然,當然,對了,小夥子,老夫前段時間給你的書,該還給我了。”白老者忽然問起馮瑋要書,這讓斗笠男更加奇怪。
“前輩,原來你姓呂”馮瑋說完就靠近白老者,從懷中摸出一本書,說道:“呂前輩,物歸原主了。”
白老者拿起書,又對斗笠男說道:“你當年為得此《魔邪經》,殺了蓬萊島上百口人,後來更是為了追查此書下落,揹負幾十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