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許宋的意思,如果這件衣服有主人,他也不欲奪人所好。安然心裡咬咬牙,大不了去給她朋友和顧北道歉,這件衣服就當是她買斷了,好在原本這件就是她要送給顧北的禮物,就沒打算上市。
打定主意,安然忙擺擺手說:“沒有沒有!這件是我設計的版式,原本是打版樣品的,太完美了,就自己收藏了。”
許宋聽完挑挑眉:“你設計的?你還學過服裝設計?”
安然不好意思道:“只會些皮毛,設計版式還行,真正上手裁剪就不行了。所以都是委託我朋友幫我製作成衣。”
聽完安然的說辭,許宋對前面繼續開車前進的大程道:“大程,回頭給安小姐開張支票,當做這件衣服的買斷費。”
大程忙應道:“得嘞。”
安然聽了忙道:“不用,真的不用給買斷費。這件衣服原本就是要送人的,沒打算上市生產的。”
說完,安然忙懊惱地捂住嘴巴。怎麼說漏嘴了?
“送人的?”許宋眯著眼問:“打算送誰的?男友?”
“不是,不是。”安然擺擺手:“不是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這是要送給顧北的。”
在許宋那雙亮的彷彿能攝人心魄的雙眼注視下,相信沒有人能在他面前撒謊吧!
安然這麼安慰自己,並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許宋背靠著座位後背,好整以暇地說:“送顧北的?你跟他感情倒好。”
“嗯嗯,他就像我弟弟一樣,之前他也照顧我不少,這次我這麼急得調任集團,對他我也很抱歉,就想著送件禮物表示下我的感謝和愧疚。”安然坦言道。
許宋摩挲著手上的黑鑽戒指,說:“不用感謝也不用愧疚,你做了你該做的,他也只是做了他該做的。”
頓了頓,繼續交代安然:“跟顧北說,這件衣服我要了。回頭大程給你買斷費。”
說著,也不等安然回應,刷的開始脫西裝外套。
安然嚇得調轉身子埋頭面向車窗。
許宋見狀只覺好笑:“你躲什麼?我只不過脫個外套。”
安然也覺自己有點大驚小怪。
怎麼在許大總裁面前自己跟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一樣做事毛毛躁躁的?!完全跟平時的自己不一樣,怪只怪這尊神震懾力太強悍,連平日沉穩如山的自己都不覺要縛手縛腳的。
待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停了一會,安然才慢慢迴轉身子,眼光卻又不自覺瞟向許宋。
說來也奇怪,這件衣服明明是照著顧北的尺寸做的,但是穿在許宋身上卻是出奇的合身。
按理,顧北要比許宋還要高上一些,但許宋身材似乎比顧北還要結實些,這一增一減反而讓許宋穿上,一點都不會突兀。加上許宋今晚穿的深色內搭襯衣及深色西褲。這一套下來搭配的天衣無縫,彷彿今日他就是這麼穿的似的。
顧北身上帶著股憂鬱暗黑系色彩,而許宋周身彷彿一個讓人解不開的謎,帶著股高貴而神秘的氣質,穿上這件銀絲若現的墨藍色西服,真正體現了貴公子的氣質,平添了道邪魅的氣息。
安然像探照燈的眼光讓平時接受再多目光燈光都不曾有所異樣的許宋不禁心裡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