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言二話不說把許宋推到了許老夫人身邊,笑著對許宋說:“文國還是坐在老祖宗這裡,老夫人想念得緊。”說罷就要甩手走人。
許宋眼明手快拽住許正言,皮笑肉不笑道:“四叔,相比起我,奶奶更想您吧。”說完把許正言按坐在了許老夫人身旁的位子。
許老夫人難得笑呵呵地道:“好了,你們兩個別貧了。文國,坐在我這邊。”
見連老夫人都叫上自己記在族譜上、久未人叫的名字,許宋嘴角不易察覺得挑了挑,順從地坐在了老夫人身邊。
眾位老夫人見了,都笑道:“曉鈺啊,我要是你啊,做夢都得樂醒,這一眾子孫都優秀得很吶。”
“是啊、是啊……”眾人附議。
許老夫人嘆了口氣,說:“你們只看到表面的風光,哪裡知道我這本經多難念。都是一家人,我也不遮遮掩掩,這兩人的婚姻仍是我心頭最放不下的。”
眾人聽了默了默,後又熱情地說:“唉喲,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還不好辦,現在年輕人忙得搞事業,哪裡有空找物件,我們作為長輩的,給參謀參謀不就成了。以正言和小宋的條件,還不是高個裡挑個拔尖的啊……”
“就是。不說遠的,我侄孫女跟小宋的年紀相仿,明天我把她資料帶給你,你看看,如果還滿意,讓兩個接觸接觸?”坐在臨近的一位老夫人跟許老夫人提議道。
另一位老夫人也湊近說:“我這有個女孩子很不錯的,回頭我帶她過來拜訪你。”
……
大家逐把話題圍繞兩個人的婚姻熱聊了起來。
許正言瞄了瞄許宋,只見人家正認真地安靜地吃著飯,彷彿這份喧囂不是因他而起。
服,他是真服許宋。
就連圓滑如他,一旦被許老夫人催起婚來,那也是招架不住,這也是早些年他三天兩頭不著家的原因,這些年老夫人也算對自己死了心,就偶爾提起自己的婚姻,大多數時候關心的重點是移到他這個優秀的侄子身上了。
只是,他這個侄子,可不是任由人安排的主啊……
他是不是得跟他母親大人提醒兩句,省得鬧得太難看,讓人看笑話。
這邊廂,許正言猶自苦惱著。
那邊,許宋的手機鈴聲響起……
許宋瞄了眼螢幕,禮貌地跟在座的眾人表示歉意,便起身去外面接電話,只是他不知,身後許老夫人那飽含深意的眼神跟著他一路出了大廳。
許宋直至走到門外在走廊找了個座位,這才徐徐接起電話,看在這妮子響了這麼久也沒掛電話,就不跟她計較這麼久不回電話這事吧。
“喂……”
電話剛接起,許宋就聽到電話那端此起彼伏的鞭炮聲,與自己這邊的清冷形成了強烈反差。
“新年快樂!”安然帶著溫熱的聲音穿過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傳了過來。
許宋勾了勾嘴角,笑著答:“新年快樂!”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我想你了!”許宋微啞的聲音透過電話彷彿從天邊傳來。
安然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大聲問道:“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沒事……”
“等等……”安然揣著手機噔噔噔跑進房間,關上房門,這才堪堪擋住了外面的熱鬧喧囂,笑嘻嘻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