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宋瞳孔震顫。
他是第一次聽到安然這麼深沉的表白,說不震撼是假的。
饒是沉穩如許宋,心裡也抑制不住激動,握著安然的手緊緊回握,彷彿這樣才能回應女孩的心意。
安然對他安撫地笑笑,想繼續說服父母,被許宋輕輕攔住。
許宋站直身子,緩緩道:“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擔心安然,我亦然。但請你們相信我保護安然的決心,我不會也不願安然受到丁點的傷害。”
沈雙還欲說什麼,被安祖年一個眼神制止,深深嘆了口氣,避而不談。
安祖年和藹地笑著跟面前緊緊依靠的兩個年輕人說:“許先生,這個關乎安然一生的幸福,容我們細細思量下。今晚,你先請回吧!”
“爸爸……”安然不依道。
這是下逐客令了啊。
許宋拉住安然,輕輕搖了搖頭,保持得體的笑說:“這是自然。還請二位給我個機會,我明日再來拜訪。”
安然無奈,吶吶道:“我去送送他。”
望著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沈雙嘆氣說:“不是我棒打鴛鴦,我只是不希望女兒走我們的老路,我只是希望她這一生平安順遂、喜樂無憂。”
安祖年笑著拍拍沈雙的手說:“夫人莫要擔憂,兒孫自有兒孫福。看的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什麼事情不比女兒的幸福重要?”
“許家能接受然然這樣的女孩嗎?自以為是的世家作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然然受委屈,哪怕許宋再強,他也不能自斷根系。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傻嗎?為了一個女人拋棄所有,前程、家族、財富……”沈雙喃喃道,陷入了回憶。
安祖年輕拍沈雙的背,安慰道:“是為夫讓夫人受委屈了。這麼些年,讓你受苦了。”
沈雙一雙美目瞥了瞥安祖年,嗔道:“年哥,你又在顧左右而言他。現在說的是然然的事,你又提這些話作甚。”
“放心!無論然然碰到什麼事,我們都是她的堅強後盾。我們且看看許宋的決心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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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宋早早登門拜訪,還帶了人上門。
安祖年與沈雙對視一眼,由安祖年開口問:“許先生,這是?”
許宋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代理律師,這兩個月都在幫我整理我的私產。言午的股權要剝離出來還比較困難,但有經營即有風險,不移也是好的。除此之外,我名下所有財產都是安然的。這是所有名錄。”從一旁律師手裡拿過厚厚的資料夾,推到安然三人面前。
安然首先反對:“我不要這些!”
許宋笑了笑,戲謔地反問:“我給你的,也不要?”
“可是……”安然難得焦慮道。
許宋捏捏安然的手心,柔聲道:“乖,收下。我並不是因為你父母的擔憂才這麼做,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只是因為底下人的不給力才拖延到今天,本來是打算送給你做求婚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