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怎麼會下滑呢？那邊昨天才把人得罪了，襯衣廠的生意也黃了，我們生意應該更好才對。”何媽說道。
“因為今天波絲廠放假啊，人家肯定自己在宿舍做好吃的了，只有那些不開火的小年輕才可能來我們這裡吃飯，但是人家也可能去逛解放路，如果去逛街了，這一來一回的，好幾個小時，怎麼可能中午還來咱這裡吃？”
何文琳這麼一解釋大家終於明白。
何爸何媽自己在廠裡上了這麼久的班，也很清楚，他們只有放假和不加班的時候才有機會買菜回來，好好做頓飯。
尤其是那些夫妻一起出來打工的，一般他們的單間宿舍裡面是買了炊具的。
“小何老闆。”
劉老闆送肉來了。
“十五斤的五花，前腿十斤，後腿十斤。”
何文林檢查了一下肉質，把肉過了一下秤，秤都給的高高的。
劉老闆笑道：“我做生意，小何老闆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缺斤少兩的事兒我老劉不幹。”
何文琳笑道：“劉老闆每次分糧都給的高高的，明天豬肉先不要了，送五斤豬肝吧。”
“行。”劉老闆又道：“前天咱們說的事兒，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何文琳笑道：“劉老闆，這話應該我問您，一六八八這個價格，您接受不？我這邊只要您學費到位，隨時可以教。”
“教什麼教？說了不能教！”何爸沒想到何文琳還沒改變主意，居然還說要教。
何老太聞言，對何爸說道：“這事兒聽琳琳的！”
何爸急了：“媽，您別這麼無底線的寵她行嗎？這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也不是鬧著玩兒！琳琳比家裡人都能幹，我們就應該聽她的！”
關於收徒這事兒，何文琳早就跟老太太說了，何老太其實跟何爸有一樣的擔心，但是何老太覺得沒能力的就應該聽有能力的！
何文琳能這麼小就把生意做起來，短短時間裡，就存下那麼多錢，足以證明她的能力，無疑是家裡最有能力，最有出息的。
家裡誰都沒有她厲害，自然也是要聽她的。
“琳琳，我們都聽你的。”何老太說完，對劉老闆說，“劉老闆，我們家是琳琳做主，其他人說了都不算。”
何老太不會說普通話，但是劉老闆從他們的神情態度裡，連蒙帶猜的也明白何老太什麼意思。
何媽有些雲裡霧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何文琳對劉老闆說道：“劉老闆，這個事情我和我奶奶就能做主，您這邊要是對價格沒有異議，我們就籤個協議。”
“價格不能再便宜點麼？一六八八，有點貴啊。”
“劉老闆，換成別人沒有兩千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一六八八已經是友情價了，而且我不像外面的包子鋪，招個學徒，讓人家幹一年半載才教，您這邊只要交了錢，人一到，我馬上就教。”何文琳說道，“我這邊是生意您也看到了，你們學會以後，文理學院去那邊賣，肯定是沒問題的，而且我還可以教你們做適合本地人吃的口味。”
現在糯米飯糰裡面包的土豆絲有辣味，不適合本地人吃，但是若是做符合本地人口味的，那就又不一樣了。
“學這個，大概多久學會？”
“這個看個人資質，唯一難點就是脆脆的製作，其他的熟能生巧，再笨的人一個星期也學會了。”
“學費再便宜點兒，一千五。”